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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第1/2页)
越分际的思慕。但柳行雁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从未奢望过什么。他的主子同样明白这一点,所以即便发觉了他越轨的情思,也不曾因此疏远他。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是主子身边最得力也最受主子信任倚重的下属,也一直以为自己会像师父那样,在帝王身边看到最后、守到最后,最终以暗卫的身分殉葬皇陵……可那个男人的出现,却改变了一切。当主子终得和那人再续前缘、两相厮守,得帝王亲近信任如他,自也成了极其碍眼的存在。他最终失去了立身之地,被那纸名为升迁实为驱逐的诏书逼离了宫阙。柳行雁对帝王的忠诚早已刻入了骨里,所以他无法抗旨,亦抹不去那种不再被需要的失措和惶恐。他空虚、迷茫,最终因着帝王一句“这时节的江南风光甚好”千里迢迢地来到了江南岸;却一连在此住了四日,都没能摸清主子希望他探的是什么。然后他做了这样一场梦。柳行雁虽非冷情之人,可多年暗卫生涯培养出的坚韧心性,让他从来与“落泪”二字无缘。这些年来,无论在主子身边看得再多、经历得再多,他都未曾落下半滴眼泪;不想今夜,只因为一个毫无来由的梦境,便不知不觉地泪流满面。他抹了抹脸,正想下榻喝口茶缓缓心头莫名的浮躁和空落,一阵极轻的瓦片响动声却在此时攫获了他的注意。意识到房顶上有人,柳行雁本能地握上兵刃便待迎敌;不想那位顶上来客仅只一触便迅速远离,显然方才只是借道于此,并非将他当成了目标。前暗卫紧绷的背脊因而放松了少许,心神却依旧未曾由对方身上移开。他的武学造诣不说天下无敌,却也罕有敌手。那借道之人能靠得这么近才让他发现,只轻功一项便堪称一绝,自不免勾起了他的注意。──更精确地说,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当然,不论对方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大半夜地飞檐走壁,目的都不会单纯到哪儿去。想着自个儿对这趟江南行的目的仍无头绪,彼处又明显有“热闹”可看,柳行雁索性翻窗而出,紧蹑其后悄声做起了“黄雀”。他前头的“螳螂”一身黑衣,正借着夜色掩护朝城西飞掠而去。时隐时现的月色掩映着“螳螂”劲瘦修长的身形,让柳行雁对自身的猜测添了几分信心,却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对方可能的目的。他身手高绝,今晚天色又不甚明朗,“螳螂”虽也几度谨慎地伫足四顾,却始终没发现身后缀着的尾巴──那人本也不觉得自己会被人蹑上,故只稍稍兜了个圈便直直奔向了目的地──一幢位于城西富户区的盐商宅邸。跟了这一路,柳行雁对“螳螂”的身分也算得上十拿九稳了。如今见对方往盐商的宅子里钻,只道这曾自诩“义贼”的少年又要重cao旧业,心中不免添了几分失望。但他并未出手拦阻,只在近处寻了个制高点远远作壁上观。少年显然事先踩过点,几个踏步轻轻一翻便越过高墙,身轻如燕地落到了宅院里一处杳无人迹的死角。灵动的身形贴着墙根时停时走;只小半刻光景,少年便已躲着灯光避开重重看守、滑若游鱼地“溜”进了一处临湖的小楼。柳行雁眸光一凝。他本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