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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第1/2页)
没有着急开口,而是仔细打量桓容。对于这个幼子,他关心不多,碍于种种原因也亲近不起来。之前将他留在建康,一来是念其体弱,不适合带在身边;二来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哪怕朝廷上下都知他有意皇位,终究窗户纸没有捅破。将嫡子留在都城算是一种姿态,给晋室和保皇的士族高门一颗“定心丸”。毕竟以常理而论,嫡妻和嫡子都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桓大司马直接动武的可能性便少去几分。这张窗户纸到底能维持多久,关键要看北地胡族的动向,以及建康士族和桓大司马角力的结果。无论谁输谁赢,桓容七成以上会成为“弃子”,日子必定不会好过。这样的结果,桓温知道,和他对抗的士族知道,就连桓容都猜出一二。桓大司马惩治庾希,废掉庾攸之的胳膊,貌似在为儿子出气,实则不乏有逼迫庾氏的味道。假设庾氏忍不下去,当先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他再动干戈就是顺理成章。借势将殷涓牵扯进来,二者掌控的郡县都会落到桓氏手里。桓容很不幸,不得亲爹喜爱,却身兼“质子”和“靶子”两项职能。如今因为郗超一句评语,又被桓大司马提溜到跟前,委实是压力山大。良久,桓大司马终于开口道:“我闻周氏大儒曾言,阿子乃良才美玉,有经世之才。”此言一出,桓容头皮绷紧,心中登时拉起警报。“今回建康,见你勤学更胜往昔,心中甚慰。”“儿惭愧,不敢当阿父夸赞。”桓容声音平稳,额头却隐隐冒汗。“阿子过谦。”桓大司马说出和南康公主相似的话,听到桓容耳中却是两个味道,“我月中将归姑孰,本想带你阿兄往军营历练。”桓容半垂着头,没有说话。“怎奈其胸无大志,不堪造就。”桓容咽了口口水,双拳紧握。桓祎之前和自己说的话,桓大司马必定一清二楚。那么,他平日里做的事,对方是否也知道?想到某种可能,桓容犹如置身冰天雪地,脸色瞬间发白。殊不知,桓大司马一直在留心,见他这番表现反而放下心来。到底没有经过风浪,年幼稚嫩。即便有才也无需过虑。既然如此,之前选定的地点便无需更改。桓大司马放缓表情,收起两分煞气,道:“你年已十五,读书有成,到底缺少历练。我已上表天子,选你为徐州盐渎县县令,月底前往赴任。”徐州?月底前赴任?桓容用力咬住腮帮,拼命告诉自己镇定。断然拒绝绝对不成,难保桓大司马做两手准备,来一场“埋伏三百刀斧手,摔杯为号”。何况,桓大司马言之凿凿,圣旨必定已经拟好,随时会送到桓府。反抗已然无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至于其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儿……”话没说完,室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到片刻,房门猛然被拉开,绢衣裥裙的南康公主闯了起来。佳人手持宝剑,丽颜带怒,显然是听到桓温方才所言,直接拦在桓容面前,袖摆拂过桓容的肩头,仿佛护崽的母狮,厉声喝道:“桓元子,虎毒不食子,你妄称人杰!”李夫人匆匆赶来,跪坐到桓容身后,见到他被汗水浸湿的领口,不由得面现担忧。“细君何出此言?”桓温稳稳的坐着,哪怕被宝剑所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