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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第1/2页)
融在一起。莱昂一开始以为那是个孩子,当那人站起来的时候,这个错觉就消失了。他矮而消瘦,似乎营养不良,树枝般的四肢给人一种昆虫的印象。他攥着一顶绒线帽,察觉到莱昂的目光之后,陌生人把帽子套到头发稀疏的脑袋上,走开了,双手插在裤袋里。莱昂快步离开了广场——这地方忽然变成了一个危机四伏的狩猎场——钻进狭窄的小巷里,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空荡荡的街道。没有人跟上来,他继续往前跑了一会才停下,靠在石墙上喘气。微弱的小提琴声,来自远处一扇打开的窗户。一只狗吠叫起来,两个人在悄声交谈,听不出来自什么地方,声音在石墙之间回荡,一个女人在笑,门砰然关上。脚步声,逐渐靠近。莱昂看着一个影子走到路灯下。他在贝尔格莱德见过这个人,同样的风衣,同样的黑色手套。莱昂下意识地转身逃跑,但那个戴着绒线帽的矮个子悄无声息地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你非常难找,克里斯滕先生。”苏联人说,用的是一种棱角分明的英语,莱昂能看见他手里金属枪管的微弱反光,“我相信我们还没有互相介绍过,我叫索科洛夫。”发报员想起了武器,但索科洛夫比他快得多,枪柄重重地砸中了他的脑袋,莱昂在摔倒之前就已经昏过去了。——天亮之后不久,一辆溅满泥点的黑色汽车在“船锚与猎狗”酒吧前停下。酒吧的主人,一位亚瑟·格里夫斯先生——五十二岁,整个脑袋只有耳朵旁边还有些稀疏的白发——在二楼窗户旁看着这辆汽车。司机没有走向大门,而是绕了路,按响了侧门的门铃。格里夫斯松手让窗帘落回原处,看着围在电话旁边的两个探员。“是海因斯。”“谁是海因斯?”年轻一些的那个问。“下去开门。”年长的那个简洁地说。他没有阐明谁该下去开门,年轻的探员和格里夫斯面面相觑了一会,后者先动身了。木楼梯在他的室内软拖鞋下嘎吱作响,厨房还残留着烤rou和发酵麦芽的气味,格里夫斯拨开两个插销,拉开了门。不速之客冲他露出笑容,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刮胡子了。“早上好,亚瑟。”酒吧老板侧过身让他进来,重新锁上门,把插销推回原处。“并不是说我不乐意见到你,”他开口,“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鞭子’把你——”“是的。”海因斯脱掉外套,搭在手臂上,大步穿过厨房,“有人在楼上吗?”格里夫斯匆匆跟上,拖鞋在瓷砖上打滑,“两个从罗马来的蠢货,凌晨到的,普利斯科特的人,不是使馆的。”“我需要你帮忙,我在找一个男孩。”“他们也是。”“看在上帝份上。”“还有一个克格勃,我们在伊斯坦布尔的人把他跟丢了。”海因斯猛地停下脚步,木楼梯叽嘎一响,格里夫斯差点撞上他,“一个克格勃?”“差点把负责监视的特工打死,我听说,抢先一步到这里来了,只比楼上那两个早几个小时。那个男孩比他们都早,十三个小时前过了海关。普利斯科特在和意大利人跳探戈,一团糟,SID非常不高兴。而你,”格里夫斯喘了口气,“你是怎么回事?我听过三十个版本的流言,有人说你回来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