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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第2/2页)
雅的女子,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若有似无的桃花香,萦绕在四周。她身着一件以绯红色棉绸滚边的玉白素色长裙,盘得极有韵致的宫装发鬏上,斜插了一支翡翠簪子,长流苏随着走动,轻轻摇着,掩映在那张芙蓉面上,益加妩媚动人。只是那双眼,锐利如刀,把那份柔媚削减了不少。几名内侍见了,脸有点红,忙低下头来,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这名女子,就是朱晋佑的薛妃,闺名雁苓,乃是宣宗的姑母昌茗公主的幺女,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勉强可说是相敬如宾。薛妃走到乾清宫门前,直挺挺地跪下,冷冷的眼神,望着那匾额。内监见了,忙进去禀报道:“皇上,薛妃娘娘她,跪在外头不肯走,您看这......”朱晋佑扶扶头上的白玉冠,将卷宗抵在下巴,微笑道:“随她去。”喜官到达时,看到的,就是薛妃跪在殿门口,一动不动的景象。初夏午后的阳光,虽不至于毒辣,但也散发热气,薛妃的玉面,已见微薄的汗液。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薛妃回头,与喜官打了个照面。喜官倒没什么,薛妃却惨白了一张脸,额头上冒出冷汗,嘴唇颤抖着。喜官刚想要走过去,薛妃猛然站起,却因跪得太久,身子晃了几下,眼见要倒在地上。喜官眼明手快地冲过去,将她扶住,只觉浓郁的桃花香,铺天盖地般淹没了自己。薛妃站稳身子,宫女此时团团围住她,为其拭汗整衣。“大胆奴才,竟敢碰娘娘玉体,该当何罪!”一边的管事太监大声呵斥道,喜官心中一沉,低头望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暗道不好。之前喜官在厂子里受的训练,乃是阉宦永远是奴才,身份低劣,其地位与主子有天壤之别,因而无论何时何地,宦官都不能直接用手接触主子身子的任何部位,否则便是“大不敬”,这罪名可不轻,轻的要挨训,重则要砍头的。因此太监们的衣襟总是别着一方素帕,为的就是垫手,才能接触主子的手。喜官咬咬下唇,匍匐在地,口称:“请娘娘恕罪,方才事态紧急,奴才才会逾矩,请娘娘恕罪。”薛妃惊魂未定,直直盯着跪在地的喜官,眼神复杂,闪着森冷的光。“喜公公在外头么?皇上传召!”在这当口,乾清宫内传来传令太监的声音,化解了两人间诡异的气氛。喜官暗暗松了口气,用袖口悄悄拭了下汗水,叩了个头,站起身进殿里去了。薛妃望着他的背影,紧握着拳头,粉色的尖利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喃喃道:“莫非真是天意?这就是命运吗?”映着暖阳,目光越发森冷。喜官进到东暖阁,朱晋佑正斜靠在一张雕龙凿凤的躺椅上,身上一件淡紫长袍,襟口绣着朵碗大的白色桃花,敞开着,露出清晰的锁骨,腰带挂着一只褐色圆筒。面色白得透明,凤目下有着隐隐黑气,煞气却不见了,一脸惬意。喜官跪在地上,低头道:“奴才参见皇上。”朱晋佑盯了他一会儿,放下卷宗。“你可知罪?”宣宗淡淡道,一手将袍子落在地的下摆撩起,搭在椅上,“薛妃可是你的主子,容后要好好向她请求恕罪。”“是,奴才明白,谢皇上。”喜官道。“平身罢,站到一边去。”宣宗道,又对内监道:“传薛妃。”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