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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燕湖与师父偶有过招,这回对招百余而无胜负,最后到底燕湖学剑时日尚短,被断下一缕长发。虚生白左手拈发,问他:“为何留手?”燕湖收剑回鞘:“与师父动手,总不能跟生死大敌似的,成什么样子。”虚生白不多话,拂袖就走。住着的山洞里开凿出多个石室,因此燕湖与他住得并不紧邻,第二日照常去见师父,却见摆设凌乱,更有剑气肆虐过的痕迹。他道:“发生了什么?”虚生白趺坐榻上,除了脸色比平常又白了三分,没什么区别:“一时真气走岔,并无大碍。”燕湖不追问,坐在他身边,将何绛宫的信递来。信中说,如今江湖中公认剑法最高的人,一为虚生白,二为燕湖,但他二人乃是师徒,自然是虚生白更胜一筹。若非住处隐蔽,他们怕早不堪其扰。燕湖道:“他们都说找不见师父,可我一下就见着了。”虚生白将信还他:“那时你认出我来了?”燕湖道:“除了师父,谁人有那般风采?”虚生白也回忆起当年的事,忽道:“……弓弦是你自己断的。”“师父呀,”燕湖以手掩面,“您要与我翻旧账吗?”虚生白知他不过是假作羞意,心上却一颤:“为什么那么做?”燕湖放下手,倚在他身上:“不管我当初如何想,总算结果很好。”虚生白不为所动:“下不为例。”燕湖抬眸看他:“师父的意思?”虚生白避过他视线:“不要再置自己于危险中。”燕湖笑道:“师父既然说了,我自当遵从。况且世上也没第二个师父,能让我如此做了。”当晚夜半,他被惊醒,听见从师父住处传来声响,忙去探看。虚生白半跪在地上,求索剑落在身边,左手紧紧扣住右手手腕,指缝间有血液渗出。燕湖打了水,又拿了药来,仔细与他清理后,道:“师父太不小心。”他心知以对方功力怎可能会失手,却丝毫不多问。虚生白默然无言,任他包扎伤口。对方平时言行略轻佻,但他知晓这徒弟本性其实颇稳重,此时燕湖眉目间尽是沉凝,动作轻柔。看久了,他想到徒弟已是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留不了多久了。“这样一来,师父有段时间不能碰剑了。”虚生白仍没开口。燕湖柔声与他道:“学剑的人应当爱护自己的身体,这还是师父与我说的。”过了会儿,不知想着什么,笑道:“若今日伤的是我,便好了。”怎料虚生白豁然起身,左手猛地扼住他脖颈,将人反压在榻上,神色阴冷:“这话不准说!”9、燕湖被紧紧掐住喉咙,呼吸困难,仍毫不挣扎,只不错眼地注视着对方。虚生白眸中一片深沉,手下力道愈来愈大,眼见对方脸色涨红,方冷哼一声,松了手。燕湖手撑着榻,咳了两声,重重喘了几次:“师父如此关心徒儿,徒儿高兴得很,”见虚生白伤了的右手隐隐透出血色,他说,“可惜,伤了手的剑客,便算不上剑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