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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他名义上的哥哥,竟然在鲁国的膳房厮混,大难当头,还在下厨造饭,这也不知何故。齐侯上辈子没有来到时水,全全是高子处理公子纠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上辈子公子纠有没有顽这么一出。齐侯有些费解,饶是他经历了一辈子,竟然也看不透他这个哥哥。说起公子纠,齐侯又有些哂然,公子纠算什么他哥哥,因为公子纠根本不是他君父的儿子,这也是齐侯后来才知道的,公子纠是鲁女和旁人所生,这件事情,其实君父应该有所察觉,但是齐国颜面要紧,秘而不说,只是为了挽回齐国的颜面。齐侯不屑的一哂,这个时候高子高僖突然进了幕府,作礼说:“君上,这……”齐侯见高子竟然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不由奇怪的一笑,高子忠心耿耿,直到自己死的时候,还派宫女秘密看自己,那一饼之恩,虽然鄙陋,但是齐侯一直放在心上,永世不忘。齐侯看见他,冷漠的面色难得放的柔和一些,说:“高子,有话但说。”高子这个称谓,是尊称,齐侯这么称呼他,高僖实在不敢担,连忙说:“君上,公子纠已在时水阵前,请求一见君上。”齐侯眯眼一笑说:“哦?孤的好二哥?”高子没说话,安静的垂头而站。齐侯思忖了一下,公子纠在他眼前,几乎是毫无威胁的,他清楚这个好二哥。然而公子纠却又有威胁,因为他最大的威胁就在于召忽对公子纠的忠心,如果自己杀了公子纠,召忽必然羞愤自杀。齐侯一想到召忽这个人才,一时对公子纠有些迁怒,冷笑一声,说:“他来做何?身边可有管夷吾和召忽?”高子立刻回答说:“回君上,罪臣管夷吾和召忽确在公子纠左右,这……这公子纠说,是来给……给君上送豆羹。”齐侯一听,饶是他经历一世,自诩镇定,也是一愣,随即才说:“豆羹?”高子抹了抹头上的汗,说:“正是。君上若不见,臣就去打发了。”齐侯眯了眯眼睛,抬手说:“且住。”高子立刻说:“是。”齐侯搭在腰间宝剑上的食指轻轻“啪啪”敲了两下,冷冷的说:“见,自然是见,孤与二哥长久未见,甚是想念。”第4章豆羹时水之滨,正是夏日,水流最为急促的时候,齐侯一身黑色玄甲,头戴黑色玉冠,手搭狴犴宝剑,身后跟着齐国监国高僖,上大夫鲍叔牙,再后是赳赳齐军,红色大旗连绵不断,在夏风之中烈烈招展。齐侯很快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公子纠,其实上辈子的时候,公子纠致死齐侯都没有再见他一面,看到的不过是公子纠的尸身而已,最后见的那一面,还是他和公子纠各自分道扬镳,逃出齐国保命的那一面。齐侯隐约看到三个人影,从时水对岸慢慢行来,只有三个人,为首的人一身白色素袍,竟然没有束发,一头黑色长发披散而下,衬托着瘦削苍白的面孔,清秀的面孔带着一股沧桑,但是面容几乎不曾改变。身后左手则是日后大名鼎鼎的仲父管仲,右手是年轻一些的召忽。召忽白色长衫,手搭宝剑,眉头紧蹙,虎目生威,竟然狠狠瞪着齐侯,一点儿也不避讳齐侯的威严。三个人走到近前,高子断喝说:“大胆罪臣召忽,竟然还怨瞪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