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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第1/2页)
不该对他是这种态度……其声如冰,其容如霜。这是要赶他走?可是她平日里,不是很需要自己的吗?如今做这江水两相隔的势头,究竟何意?就算他叫她不要冲动,又婉拒了她的痴缠,可是总要有些师生情谊在吧?这般突然的割席之举,实在伤人呐……房相如见她迟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颇有些尴尬,低头见那半碗药糊还放在那,显然是没有用完。他等了片刻,于是弯身张开手拿起药碗,用小木片一下一下地搅拌,对她道,“还是臣替公主继续上药吧。今日的事,臣会慢慢说给公主听的……”说着,他跪坐于榻旁的垫子上,抬手就要给她敷药。谁知那秀圆的肩头轻轻一躲,烛火下她皱眉反盯着他,仿佛在看什么怪异似的,道,“你要干什么。”房相如朝她肩头颔首,道,“公主伤口渗血不断,若不继续上药,怕是不好愈合。留了疤,公主该不快了。”她听后不为所动,像个小动物似的依旧执拗地躲着,只听她淡淡道,“又不是没有留过疤,我还在乎多一个少一个吗?”这就是她的不同了。旁人女孩子总会在意这一道痕,那一道痕的,可是她却不是。明明在陛下的公主中,生得最是绝色,可偏偏不那么上心这些事情。大概还是那件旧事叫她换了心态,所以在这方面比别人都要对自己心肠冷硬些。房相如的手执着小木片停住,那上头的药糊滴滴答答地掉回碗里,他望着她的肩头那血丝又涌了出来,这么半天都未结痂,实在不好。可这个时候,她偏偏又不懂事地和他倔强脾气来。“臣有经验。从前也为你上过药,手法比宫人熟悉的多。”他说着就上前跪行半步,整个半身屈于榻前,几乎掩盖住了她,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药糊涂在那伤口上。漱鸢红了脸,可气地瞪着他,挣扎地说男女授受不亲,“房相忘了么!弘文馆的时候,少师常教导于我。现在又干什么。”房相如轻笑一声,他发现她惯回拿他的话反驳自己,一边手底下轻车熟路地继续涂药,一边答曰,“臣现在是医者,公主是病人。再说了,公主此处的新伤,离旧伤不远,都是一块地方,臣又不是没见过……”说的也是,那时候他也是这般在烛光下给她上药包扎的。她听得怔怔,终于不再乱动,藉着光线看房相如近在咫尺的眉眼,鼻挺目刻,十分专注,只要往前偷袭一步,就可以亲到他的脸了。漱鸢愣忪道,“所以,这才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因为看过了,所以觉得没什么吸引力了?”他眉头轻皱,有点不懂,于是也不说话,只让沉默蔓延在他们之间。其实,拒绝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国宰娶公主这种事情历朝历代是没有的,因为帝王绝对不可能允许外戚有任何摄政或结盟的可能。不过,她方才说的这一条,倒是莫名其妙的……这个年岁的女孩的心思难以捉摸,也不知道你的那句话就伤了她了,然后就变成今天这般奇怪。其实她习惯性地依赖些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从前不是一直也都这样过来了。陛下当年擒隐太子于洛阳道,然后直接一路兵变杀到长安。全府上下早就提前迁徙,谁想就漏了她。兵变的那日正碰上她和奶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