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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做出害怕的表情。他现在的模样，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具有一点儿威胁。额前的刘海耷拉着遮住半边眼睛，看上去尤其地可怜，嘴唇干裂苍白，脸色也发青，像是随时都要倒下去然后再也起不来似的。

顾阅凡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得意地笑了，大声道：“我就说嘛，镇定果然都是装出来的，你真的在害怕，好玩儿。”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赵之乔不断地重复这句话，一遍遍地说着，就一遍遍地让顾阅凡放松了心里的警惕。他走过来，轻轻拍了下赵之乔的肩膀，道：“我都说了，纪骁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了你。”

赵之乔本来就虚弱，他这一拍，差点让赵之乔又背过去。

“妈呀，怎么这么弱？”顾阅凡完全没有顾忌自己让人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两天的事情，嫌弃地看着赵之乔，道：“风都能吹死你吧？不行，可不能让你死。”说着顾阅凡就将手里啃了半边的苹果塞赵之乔嘴里去。

赵之乔这个时候饿得已经眼冒金星了，很想张嘴咬，但久了没进食突然地这么一下，竟然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咦……什么时候了，还发少爷脾气，嫌我的东西脏。呸。”顾阅凡翻了个白眼儿，将赵之乔嘴里的苹果一下就拿出来，一点没在意地继续啃，然后对身边的男人招手道：“去给他弄点儿水来，再整点吃的。”

男人有些为难地道：“可是……顾先生不是说……”

“cao！你白痴啊你！”顾阅凡气愤地拍那男人的头，怒道：“顾嘉誉是顾先生，我就不是顾先生了？他想的出来！把人给弄死了咱们有什么好处？白痴！快点！先弄些水来喝！”

男人捂着头，快速地跑了出去。

赵之乔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他咽了下口水。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不知道是顾阅凡太自大的缘故，还是自己现在的样子的确是太惨了了。不管怎么样……有吃的，才有力气逃走。

很快就有人端来了水，然后放开了赵之乔手上的绳子，让他端着水杯喝。赵之乔大张着嘴唇贪婪地喝着，他从来没有觉得简单的白水有会这么甘甜，当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进他的胃里的时候，他好像觉得从地狱到了天堂。

他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挨不过的。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端来一碗清汤寡水的面，赵之乔却觉得像是珍馐美味一般，吃的干干净净。当肚子被填满了以后，那种虚脱到极点的感觉似乎也得到了缓解。

“有这么好吃？”顾阅凡奇怪地看着赵之乔。

他大概是从来没有挨过饿，所以不能体会饿的感觉，像是一只鬼，把人的一切意志，信念都磨灭掉了。

赵之乔没有答话，只是揉着手腕不言不语。

顾阅凡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自顾自地说话：“其实，只要你不逞强，听话，让我高兴了，我就不折腾你。好了，看在你还比较老实的份上，好吧，让你睡一会儿。手呢，还是得绑着，就在椅子上睡，来，放好，我给你绑了。”

赵之乔安静地将手放回了扶手上。顾阅凡这次绑地的确是要松了一些。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