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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欺瞒告别 (第3/4页)
前一样舔主人的手。 于是棍子再一次砸下来,狗就死掉了。 你松开他,放低声音唤他:“托西纳,来吧,过来吧。” 魅魔停下了后退的脚步,湿漉漉的眼睛挣扎着,犹豫着看你。 过来,托西纳,我最乖最好的托西纳。 受伤的小狗拖着断掉的腿,犹豫片刻还是一瘸一拐朝主人跑去。 来,我会牵着你的,就这样和我一起往前走。 头破血流的小狗小心翼翼凑近主人伸出的手,和以前一样去舔舐主人温热的掌心。 “咔哒” 链子的另一头,锁在了固定用的金属柱子上。 小狗抬起头,湿润的眼里映出主人手里重重砸下的棍子。 托西纳抬起头,他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黑裙女人。 他那时在想什么呢?你已经无从知晓了。你只记得他猛然转头看向你,看向脖子上被固定死的锁链,那震惊而不敢置信的感情是如此强烈。然后,他发哑的声音瞬间拔得很高,你即使在他疼极时也不曾听过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过话,惊惶的,疼痛的,不敢相信的,绝望又迫切地抓住你的手腕,好像期待着你否定什么—— “陛下,她是谁?” 你微微抬着头看他,油画上冰冷而沉静的一张脸,现在竟是那样惨然急切地看着你,颤抖的幽绿瞳孔中糅杂一点血似的猩红,是你抬起的眼。 说点什么啊,随便说点什么!告诉他你在怀疑他,告诉他这是你特意找来的精神系能力者,告诉他你只不过要确认他究竟是谁。 你张开嘴,你想说话。 干涩的喉咙绞似的阵痛起来,没有任何音节从你喉间流出。 你垂下头,避开他的眼。 挽着发髻的女人朝你们越走越近,他的手死死抓着你,刚刚还接过狗链认真拭去灰尘的手、骨节分明又漂亮的手,哆嗦着颤抖着,又用力地像将行溺毙的人死死抓住岸边一根脆弱的稻草。你没有抬头,也听到他嘶哑的嗓音里染上了泣音,几乎哀求似的再一次问道: “——陛下,她是谁啊?” 他会以为他被丢掉了吗?还是作为终于被玩腻的玩具转手送给别人了?又或者是作为一件因为新奇感消失而不再宝贵的东西被大方地分享? 魅魔短短的指甲嵌进你的rou里,他头一次没有控制好力度,指甲在你细嫩的皮肤上抓出几个新月似的口子。你在这一步前不曾犹豫过,可现在你竟生出些动摇来——他抓你抓得那样紧,他的绿眼睛是那样乞求地看着你,他的声音是那么凄厉疼痛。 你甚至觉得,他好像在哭。 告诉他啊,就这么告诉他啊!难道这是你说不出口的东西吗?!他只是你一时起意收下的魅魔,你权衡利弊留下的宠物,他不过是你养的一条狗!你怎么说不出口?你为什么说不出口??! 女巫停在了你面前。 她冷冷扫了眼你们交缠在一起的手,瞥了你一眼,微微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让你出去。 你的嘴还是张着,也仅仅只是张着—— 你依旧说不出任何话来。 你说不出你在怀疑他,你说不出女巫是你特意找来的精神系能力者,你说不出你要确认他究竟是谁,你更说不出—— 你选了斯多姆。 于是,你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后,你将头垂的很低,你不敢看他,只低着头一根根掰下他死死抓着你的、哆嗦的厉害的手指。 “别怕,她不会伤害你。”你干涩道。 手腕突然一轻,是托西纳主动松开了你。 你好像听到了一声闷响,是铁棍砸在颅骨上,将小狗依偎在主人手心的脑袋砸得血rou模糊。 而事实上,你只听到他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