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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第1/2页)
气去对抗未知的明天。逝者已去,生者能做的,唯有收起浑身胆怯和悲伤,勇往直前面对未来。那旖的成绩不但是小班里最好的,连大班的题她都会做。在一众同龄小朋友还在为今天的零食和父母耍赖时,她已经抱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看的课本,认认真真履行着和爸爸的约定,认真学习新知识。一切她不会的,对于她而言都是新知识。因为超乎年龄的冷静和懂事,不知从何时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传了出来,有人说那旖这小孩是个冷心冷肺的,爸爸去世都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老一辈的人思想传统,长辈死了小辈摔盆戴孝,还要哭丧,哭得越伤心就代表越孝顺,越舍不得。可除了医院那天,那旖再也没有在人前哭过。她心中的大海已经干枯,随着父亲的离去。流言似风,四散而起。这些话有一次被赵春花听见了,老太太战力恢复,插着腰在院里指桑骂槐狠狠骂了一通,回家就让那旖以后都别和院里那群爱嚼人舌根的老不死玩意说话。她以前只是刻薄,现在却是凶狠。赵春花就像头虽然年老却凶猛的兽,维护这个残缺的家。家里没了男人,什么都要被别人欺上一头,连平日里聊天说个话,都会被人不自觉带出几分轻视来。就比如每月交水电费的争执,那家现在不但属于吃亏那一挂的,还属于吃亏那一挂里最没有话语权的。现实就是这样,几十年的老邻居又如何,你家里没个顶户的,在大事儿上就没人会把你放在眼里,该你吃的亏和不该你吃的亏,你通通都要干咽下去。但赵春花泼辣又不讲道理,家里虽然只剩三个孤儿寡母,却谁都不敢爬到她头上撒野。那句俗话说的,不要脸的怕凶的,凶的怕不要命的。赵春花现在为了那大勇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她即能不要脸,也能不要命。春去秋来,春去秋又来,年复一年。转眼间,那旖就到了上小学的年纪。第16章分钱否?聂余抱着自己的小猪存钱罐,敲响了那家的门。他站在门口,手指扣小猪猪的耳朵,多动症似的走过来绕过去,一会儿踢一脚墙根,一会儿趴在楼梯护栏往下看。筒子楼的隔音一如既往差,家家户户都会弄出点声儿来,汇成一首杂乱无章的烟火曲。在大院的生活已经像泛黄的旧相片,在记忆力中慢慢褪色。但偶尔看着墙上的童趣涂鸦,聂余还是会感觉出几分熟悉来,其中一笔好像还是他亲手画上去的。隔着一道门,里面传来那旖的询问声:“谁呀?”马上就要读一年级了,今年已经六岁的小姑娘褪去了年幼时的奶腔,声音变得清脆悦耳。同样已经六岁,和那旖相比,聂余除了身高在长,别的地方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他故意粗声粗气:“收水电费的,开门。”那旖开了门,站在门口,单手撑着门栏。岁月犹如轻纱,揭开便是另一幅模样。小少女长高许多,穿着一身嫩黄色小短裙子,像马路边随风摇曳的淡黄色小野花,时光削去了她脸上的懵懂可爱,变得沉着清丽。那旖看着他,眸含淡意,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