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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第2/2页)
得呢?”谢权嘴唇动了动,收回那只临近成功却被抓包的爪子,规矩地放在了膝盖上,然后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余杭近些年投资大型游乐场项目,今天申城最北面的奥尔顿冒险港开业,预售票抢购一空,不少人在网上重金求黄牛票。饭吃到一半,余老板想起顺来的两张门票,“内部票,专门拿来送人的。”票递到祝恒和温逢晚面前,“正好两张,你们俩去的话还能做个伴。”谢权静默吃着清汤涮白菜,嘴唇被热汤滚过添了点艳丽的红,安静了十分钟,他心底那股子气又被余杭挑弄了起来。余杭觉察到对面不善的目光,磕巴了下,“怎、怎么了?”谢权直勾勾盯着他,“为什么我没有?”余杭像听见什么绝世笑话,拍桌子大笑起来:“别暴殄天物了好吗?我们主打华东地区垂直高度第一的过山车,你他妈敢上?”祝恒挑眉,一针见血道:“怕高啊。”谢权想也不想就说:“不怕。”余杭笑得浑身颤抖:“不怕个屁,他怕得要死。我们大学宿舍在十七楼,他大一来的时候看见是靠窗的床位,死乞白赖要和我一起睡。那时候老子好心,顾及着室友情面就答应他了。”谢权深吸一口气,不介意带他回忆当初:“确定不是你把我的床板压塌才邀请我同床共枕?”其他三人的话题变了又变,温逢晚的思绪却依旧绕在谢权怕高的问题上。在温逢晚的印象里,谢权应该是不怕高的。听余杭笃定的语气,她又变得不太确定。记得十八岁生日前,谢权来高三楼找她,那时候她的座位挨着窗户,下课时楼道中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只有他穿着高一的校服,悠哉游哉晃到窗边。距离高考还剩十多天,最后一次模拟考温逢晚的成绩依旧没有回升。谢权撑着窗台,腰微微弯曲,散漫地敲了下她的头,“我依稀记得后天你生日?”温逢晚沉浸在一道难以解答的数学题中,敷衍地嗯了声。“我看你的愿望清单上还有一条,”他抽出她手里的笔,语气认真,“我帮你实现,怎么样?”那条愿望是,蹦极。温逢晚急于一种方式宣泄压抑的情绪,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距离苏市最近的蹦极地在城西的山上,他们放学后赶去,已是日落黄昏。前面排队的游客体验完,轮到他们,管理人员将安全绳索固定在两人身上,打趣道:“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温逢晚站在前面,脚底是六十米的深谷。谢权在身后叫她,少年眼眸漆黑清亮,他问:“怕吗?”温逢晚笑着低头,他们的脚被一根绳索绑在了一起。有种命运紧紧相连的意味。管理人员让他们上前走到台子边缘,拉起谢权的手扶在她腰间,“别怕,现在慢慢往前移。没错,就是这样——”下一秒,管理人员的声音骤然消失在耳畔。急促的风中夹杂着少年身上好闻的木质香,失重感猛然袭来。远处,车流绵延成红色光带,和糅杂在黑暗中彩色的云一并跃入眼帘。不知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