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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

裴歆书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什么苹果，一下子就从不好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愣愣的下意识回答：“还可以。”

“苹果品种不止有出名的红富士或是国光，还有一种青苹果叫做雀斑美人。”

“青苹果没什么不好。没有任何一颗苹果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但这不代表苹果有什么问题。”

“同一颗苹果，有人会喜欢它的酸，也有人会嫌它不够甜。不过是旁人的想法不同，对于苹果来说，那些评判其实并不重要。因为苹果本应自由生长在阳光充足的枝头上，不是为了让人评判而诞生。”

落在苹果的露珠上能看到折射出的彩虹。

阳光，雨水，从枝垭间荡起吹过的风，只关注这些就可以了。

甘醇的酒不管是装在漂亮的玻璃瓶中还是朴素的瓦罐中，都一样的芳香馥郁。

只有胸无点墨的无知者才会无视隽永的酒香，只认瓶装是否精美。

人类如果只看躯壳，跟行尸走rou也没什么区别。真正让一个人拥有闪光点的地方，在于他或她的灵魂。

人皆倾向于美丽的事物是人之常情，因皮囊而喜欢上一个人并不可耻，因外表而无缘无故的厌恶则是对人性本身的否定。

秦陆的眼神很温暖：“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朋友在任何时候都很勇敢。”

裴歆书不是第一次被人安慰。除了因长相讨厌她的人也有像师院丽和林菲菲这样对她很好的朋友，但是并没有人告诉她，同时被人喜欢和讨厌的那颗苹果，本身就不应被人评判。

秦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怀着善意的安慰裴歆书，说你其实很好看，雀斑也很美。因为裴歆书每天照镜子，都会明白那些人不过是在说着善意的谎言。除了真心将她当做朋友的队友们，其他人在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会对她的外表评头论足，或明目张胆或背后悄声的嘲笑。

不起眼的青苹果，本该在枝头上沐浴阳光。

苹果是为自己而活的，不是为了吃苹果的人。

一直安静听完秦陆跟裴歆书对话的秦霄浅浅的笑了笑。

曾经跟在他屁股后边不懂事只知道哭闹的弟弟，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可以安心依靠的人。

在裴歆书背后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安抚她的师院丽，抿着唇收回了手，第一次认真的审视着秦陆。

被无视的吴山驿阴冷的盯着他们，“听说你们接下了研究所新下达的一级任务，胃口挺大，就怕你们没命吞得下。”

看着裴歆书神色恢复正常放松下来，秦陆才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吴山驿身上。

“话太多。”秦陆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吴山驿却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安静了下来。

“……”

赵言心里犯嘀咕，吴山驿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听到秦陆这样随意又不客气的话不做任何反应。

然而吴山驿没法解释刚刚那一瞬他感受到的精神威压。

聂言庭就是三级异能者，吴山驿对于高阶异能者对低阶的压制早就有所了解，那种气息让人不怎么舒服，但也可以忍受。秦霄身上的气息比聂言庭还要强上一些，但也不至于对他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

然而秦陆刚刚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看似只是看了他一眼，却仿佛有一座看不见的高山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