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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第2/2页)
,所以没有出现在房间里,只有一个军医和看守著他的两个士兵。解开温玉恨的衣服後,看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有的是最近添的新伤,有的则是已经结痂的旧疤,但怎样都不可能再痊愈的,是温玉恨已经死了的心。被关在地下室受折磨的那段时间,他有时候会想到颜子笙,温玉恨不信天道轮回之说,但现在他切身体会到什麽叫做报应,可是比起现在面对一个日本人的羞辱,倒不如让颜子笙一刀了结了他。而颜子笙已经从他生命中离开了,想到这里,温玉恨开始疑惑起来,好像回到了故事的最初,他在台上唱著戏,但到现在,这戏是否真的就这样唱完了?温玉恨厌恶这样的自己,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所以做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後悔过,偏偏在这种时候出了岔子,而每一个分岔点都指向同一处。──颜子笙。次日睁开眼时,堂岛正坐在床沿边看著温玉恨手上的伤,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知道瞥到他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温玉恨知道他对於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很满意,那是一种欣赏的意味。“还疼吗?”“…………”“还是不想跟我说话?”“…………”“你是哑巴了?回答我。”温玉恨嘴巴动了动,堂岛凑过去听,温热的气息贴耳过,温玉恨气若游丝道,“假惺惺。”“假惺惺?”堂岛顿时大笑,越笑越大声,甚至有些刻意,“我就爱听你这麽说。”温玉恨再不搭腔,堂岛的手施力,捏得温玉恨手指似要断掉,“当真是个唱戏的,你人死了这张嘴都不会死,对不对?”“今天就算了,”堂岛不知道在床边座了多久等到温玉恨醒来,不过眼下他也等够了,“待你养好身子我再教训你。”堂岛离开後将房门在外面上了锁,温玉恨偏著头望了窗外很长时间,然後艰难的起身走到房内的镜子前,穿著一袭雪白的衣衫,映衬著脸愈加苍白,镜子里的那张脸陌生的如同另一个人。又像极了一场戏落幕後总是不可避免的要转身卸去那些浓墨重彩的妆容,一个人面对真实的自己,而不是舞台上虚伪的人情世故,混杂著虚假的爱恨离别。“萧萧不断柳风扬,顾不得连理枝儿狂风吹散,顾不上比翼鸟棍下伤亡,玉碎珠沈人何在,在这镜花水月两分张……”温玉恨轻声哼唱了一段,只觉得自己可笑。无奈唱了半辈子戏,只学会了虚伪的人情世故,永远都不懂何谓爱恨离别。☆、第二十八章二十八温玉恨在床上一躺就是七天,这期间堂岛都没有来过,令他竟有些诧异,外面的门依旧是被把守著,每天都有人会定时送饭进来,跟软禁并无二致。从晌午一直到日暮四合,门终於被推开了,堂岛站在逆光处朝他走来,见温玉恨正靠在床沿,他对上温玉恨的眼,突然有种久违的心动,虽然他根本猜不透温玉恨是什麽心思,“你好些了吗?”温玉恨难得应道,“嗯。”堂岛走近了,看著温玉恨又将目光移至别处,堂岛蹙起眉头,想了很久,对他说,“玉恨,你为什麽就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