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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2/2页)
住眸子,父亲带他来北平,身处这个暗流涌动的中心,牵一发动全身,内有争端不断的皖直,外有虎视眈眈的日本,那东北该如何自处?聿卿去看父亲,鲍梓麟眸光坚毅,看向窗外的黑暗,那是奉天的方向,收回的视线落回棋盘上绞缠的粒粒黑白。白棋毕竟没有跳,杀意毕竟还只是在棋里,尚有未知。时间前推,余树生从徐府输棋回来,直接来找段少文,毫无赘言直入主题,“鲍梓麟的大公子年纪如何?”段少文看余树生进他房里,眼神狠厉心事重重,料想小余子一定是又想做什么了,“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十一、二。”余书生不言不语只皱眉不动声色,段少文心思黏上,走过去,“怎么了?”“我今天与人下棋,各约赌注,你知道那人要我干什么?”不自觉的下午黑棋那股自在的骨韵又清晰起来,“端底大家,布局严谨,应对自如,绝少轻狂,果然是难得的好对手。那棋没有年轻棋手不甘平淡的浮华,却添了潜心打谱刻意习练而来的弃子取势欲取先予。他这样的年纪,要是专心钻研,也许会成为大家,可是……可惜了。”一说围棋段少文立马来了兴致,对于余树生,他太了解了一猜就中,“哦,你输了。”语气里不无欢喜。平日余树生总是将自己杀得片甲无回,这回真是因果有报,也被别人挑下马来,段少文心情大好,嘴上就开起玩笑,“总不会让你杀了我吧?”“那样倒好。”余树生yingying扬出一句,眯起眼,当初他去奉天并未见到鲍梓麟的公子,想以为必然纨绔,今天这位若是正主儿……余书生眼中冷光一厉,奉系鲍氏就留不得了。余树生神色不见半点嬉笑,段少文也肃下脸来,“到底是什么?”“我和你提过的外蒙收复的事,他让我办的就是这个……也没说收给谁,好像没头没脑,又可能是深思熟虑。”段少文当然记得,收复外蒙是余树生的大功一件。小余子平时睥睨惯了,暗中得罪了不少人,这件奇功,不仅堵上幽幽之口,也成他对付直系冯子玉的最佳筹码。这件事尚未对外宣布,是因为其中曲折,这功不怕是好记到余树生头上。而此时,段少文见余书生脸色阴沉非常,便道:“或许这只是巧合,他来自奉天,关心外蒙也能理解……”“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余树生截断段少文的话,“这个鲍梓麟,没读过什么书,竟然教出这样的儿子,他们父子将来必成后患。”“小余子,之前的铁路案,要么他们父子闹翻,要么和日本人闹翻,怎么说鲍梓麟这次都最可能是来帮我的,你不要把这大好的局面搞砸了。”段少文看余树生杀意已露赶忙严声阻止,语带警告,“想当初冯子玉来投我就是你从中作梗,冯子玉知道你暗中设计他之后大怒,转投直系,否则岂有现在的直冯。”余树生觉得心脏猛地一抽,瞬间黯然的神色不屑让段少文看见,撇过头,回出的话也是厉害,“这不用你提醒,要说当初反袁风头正盛,又是谁说要讲君臣之义,袍泽之情,实在没有割袍断交、反目为仇的决断,结果平白错失良机。”段少文被说的一时无话,那时小余子几乎是从椅子上直跳而起,大呼“取江山的机会到了”两次三番劝他“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要忘了袁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