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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三日我才醒来。”三日?那岂不是说明容庭芳沉睡至今!不过,鳞片活泛起生气确实也只是几日前的事,不然闻人笑不会来得这么慢。他迟疑道:“当年他们说你和蓬莱魁首身陨,因为鳞片气息未绝,我以为夸大其辞。”但如今看来想必是伤得极重。何止伤得极重,差点就没命了。容庭芳又想把余秋远刨出来捅刀了。但既然想到余秋远,容庭芳问道:“你说他们打起来,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自家老大的生死大恨。这些时日,魔界屡屡率兵叫阵,来去自由。他们是身无牵挂,想打就打,要走就走。蓬莱却有些疲惫。一来修天道者,不讲杀戮。二来苏玄机不相信余秋远死了,故一直追寻他的踪迹——只是未曾能成功前往瓦行。三来,修魔的人,除非自己想不开要堕魔,不然都是天生天养,进了这个门也不会有人领,但是蓬莱不同啊,近些年因灵气旺盛修为突涨的人不少,修为到了,自然而然要进蓬莱。这几批人一安置,蓬莱怎么能够安心打架?但苏玄机一寻思,常年应战这不是办法,堂堂蓬莱客,怎能叫魔界牵了鼻子走,从不主动叫战的他在一个月前主动筹谋,将魔界领军大将阿古什诱出渭水河界,用自己的血布下诛魔阵,硬是将其斩杀于此,以震天威。此举虽令魔界大痛,但也颇伤元气。这一场仗后,魔界与蓬莱均悄无声息暂停兵鼓。说的好听各退一步,其实自己也知道是休养生息。战事累人,毫无益处。闻人笑将这些年间的变故与容庭芳简要叙述了一遍,而后与容庭芳道:“苏副峰主认为,尊上死没死,魔界一定心知肚明,不过是寻了个由头生事。他们的将领虽然武艺高绝,可惜没有脑子,故而应对起来,尚算游刃有余。”容庭芳听到这里,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要点。“你叫他苏副峰主。”他看向闻人笑,“你现在效力于蓬莱?”闻人笑道:“不算效力,只是在其中修行。”与人一样,妖也讲修行,有的修情道,有的修天道,而妖之一物,本就感化天地而生,故其中灵性,更适合修天道。闻人笑便是如此,他当年去了蓬莱,觉得此地尚可,便一直留了下来。容庭芳若非当年之事,本该修的也是天道。可是族人去了对头的地方,总归叫人心中不快。容庭芳本有些不悦,转念一想,又觉甚好。闻人笑既然肯来帮他,说明还是他的人。那么,余秋远手下插两个他的人也很便于行事。要知道以前他也想过要插探子,只是手下那帮魔头,连蓬莱的门也进不去,别说当个比较重要的弟子了。这么一比较,容庭芳便和颜悦色起来,拍拍闻人笑的肩膀:“好好修行。”“……”闻人笑固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应承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已到了陆地。这会再往瓦行看去,碧海蓝天,阳光普照,哪里还有那个地方半丝踪影。许久不见天日,终于得见阳光,又有微风拂面,容庭芳心情大好。他自法器上踱步而下,舒展了一个懒腰,感慨道:“本以为不过几日,光景与往时并无不同。可这山草水绿,仔细看去,确实有所区别的。”这种转瞬沧海的感觉,果真奇妙。胖鸡被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