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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红有时尽(主枫空,微绫空、散空、gb影空,时间线混乱) (第2/3页)
入怀中,火焰正烧灼他整个后背。 为什么还会有数不清的恶意要灭杀他,要将他唯一放在心上的人置于死地?! 枫叶红时,便多飘零。浪人选择结束漂泊,和他唯一的光,在此间尘土落地。 曾经父亲告诉他,要想与世从容,便要做好与万事和解的觉悟。他深谙此道,心至空处逐渐无念无想。遇见少年后,他才有了一点私心。而如今他要保护的人、他深爱的人被世界所不容,他如何还能与万事和解?既做不成活人剑,那便做杀人刀,下一次,不会再把少年推出去了,所有会威胁到空的人、事、物,他都会一一解决。 良久,火光肆虐将两人吞没,或许分别许久,但在这一刻他们融为一体,化为灰烬。又过了许久,空气中隐隐传来一声叹息,四下无人,是一团略显人形的黑影,他默默地流着泪,转瞬又消散了。 这一世他们果然又相遇了,白发刀客救下异域少年,二人相谈甚欢,结伴而行。与刀客同行虽居无定所,但胜在从容自由。少年每每感到神奇,刀客很擅长听风观云,他们甚至连风雨都很少见,恩人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若不是无家可归,倒更像是远途旅行。他们曾路过名椎滩上破碎的大船,与附近的游侠不打不相识,也曾参拜落魄无人的神社,投喂长宿在那里的猫群,偶尔遇见大雨,也会有好心的婆婆收留他们,并结识了一位性格跳脱的鬼族青年,从他那里学来斗虫的技艺。对于少年来说,哪怕一直这样漂泊,但只要和刀客一起,就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但是,少年抓紧手中的刀鞘,望向前方刀客的背影。他们总是隔着一把刀的距离。即便在最开心的时候,少年却能感受到刀客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尽管对方一直噙着温和的微笑,枫红色的双眼专注地看向他,稍微漏出的一点紧绷与不安也很快被若无其事抹去,他只能窥探冰山一角,隐在海面下的巨大阴霾被深深藏匿在海底,不曾显露分毫,且随着日子的推进愈发沉重,刀客变得越发像自己手中的刀,锋利、闪着寒光,随时准备出鞘取人性命。但他依旧和善温柔,会摘片树叶为少年吹奏小调,会帮码头工人小心搬运货物笑着和少年说好沉,也会在教训挑衅的浪人前认真说一声得罪然后下手毫不手软。 少年一直不明白刀客在不安什么,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变,除了他不管不顾地松开刀鞘,跨过一把刀的距离牵住了刀客的手,除了他偶然在一次深夜醒来,无意中得到一个浅得不能再浅的吻,除了他后来知晓刀客从来都睡不着,哪怕再困乏也会很快惊醒,慌乱地来探听他的气息,除了他们彼此心悦,又恰好互相知道。明明他一直就在刀客身边。 十一月朔日,六曜大安。稻妻最高统治者雷电将军下令封锁稻妻,命天领奉行十里设一卒,百里设围栏,重重搜查所有稻妻境内的异乡人,直到抓到一名拥有金色双眼与长发的异乡人为止。 “你早就知道了。”少年看向毫不意外的刀客,他握住刀客的手,语气轻松,“要带我逃吗?”少年知道他们不可能逃的掉,在没遇见刀客之前他是将军困在天守阁的小鸟,统御雷电的神明给他机会逃走,他无数次尝试过伐舟渡海逃离,可每当他出现在海上,围绕稻妻的雷暴屏障就会异常狂躁,他能感受到那双眼蕴含神威的眼一直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断绝他所有逃跑的可能。 直到遇见刀客,他在绝望崩溃前感受到神明的视线消失了。 “能得到将军大人如此大张旗鼓的搜捕,我是不是挺荣幸的?”少年玩笑般的道,看到刀客沉默不语他才正色,“全稻妻找不到第二个金色眼睛和长发的异乡人,万叶,你不能与神明为敌,我是注定会被抓回去的。” “为何不能与神明为敌?” “神明的怒火不是人类能承受住的。” “作为稻妻神明,手中有刀,却挥刀向人,她也不配做神。”温和的风也会变得狂暴,柔软的叶也可锋利伤人,当刀客卸去温柔,掩在海面下的冰冷与阴翳就极为骇人。 “……” “万叶,你会死的。” 放走一只随时可以抓回来的小鸟对于雷电将军来说无伤大雅,只要小鸟身处稻妻,那么随处可见的雷光便是她的眼,把人抓回来就像收放雷电般轻而易举。当小鸟从视线中消失时雷电将军虽不满却也并不在意,有稻妻外的雷暴在,总归他逃不了多远。可随着小鸟消失的时日拉长,雷电将军逐渐不喜这种失控的感觉。神明愠怒,最明显的便是稻妻境内鸣神岛以外的所有岛屿上空都翻涌起雷云,降下无休止的雷祸之灾。 被找到是迟早的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神明所到之处,雷光臣服为之驱使。无上尊贵之身踏着雷电汇集而成的台阶,从高处缓缓走下。 “竟然是用风的力量将视线掩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