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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第2/2页)
br>认真来说,除去性别,他现在和一个打工的月嫂,也没什么区别。陆飞驰对他好,也只是因为礼貌教养使然,他对任何人都很好,连去餐厅吃饭都对服务员很客气。他竟然会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女人和陆飞驰在客厅里交谈了一会儿就走了,谈的似乎都是公司事务,舒瑾文听不懂,只感觉出女人是很厉害的职场女性,从穿着就可以看出来,泼辣精致,雷厉风行。是真正,配得上陆飞驰的人。晚上吃饭的时候,舒瑾文的情绪就有些低落。陆飞驰看了眼他的袜子,又皱起了眉头:“让你穿袜子,怎么又穿这么薄的,厚袜子在床头柜里,是不是又没翻到?”不等他回答,就去把厚袜子翻了来,蹲下身要给他换袜子。舒瑾文眼睛酸涩,把脚往后藏了藏,低声道:“不用……”他心想,陆飞驰难道不知道,为人太好,是会给对方误解的。很容易让对方把善意,误以为是爱意。陆飞驰有点生气:“你不让我管你,那你也要表现得像个大人,你这样,和阿晏又有什么区别。”抓住他的脚腕,不由分说把袜子脱了下来,把厚实的羊毛袜子套上了。舒瑾文被抓着脚腕,莫名脸颊发烫。低声道:“对不起……”陆飞驰已经帮他穿好了袜子,却没有放下手,而是仍然牢牢抓着他的脚腕,指腹在他脚底摩挲了一下。舒瑾文不常外出,所以脚腕细瘦白皙,精致漂亮。漂亮的东西总是让人很有亵渎的欲望。他被陆飞驰摸得有些痒,脚被人抓在手心里,也觉得怪怪的,于是把脚往后抽了抽,讷讷道:“我去哄阿晏睡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大学城找董……”脚腕上的力道突然变大了。舒瑾文吃痛,呻吟出声,突然被抓住脚腕,一把拉了回来。陆飞驰死死地扣住他的脚腕,抬起头来,眼睛里有血丝。俯下身,guntang的嘴唇吻在他脚腕上。舒瑾文感觉自己的脑袋轰地一下爆炸了。宇宙初始,星河流散。亿万陨石碎片向他呼啸而来。60只看一眼。陆飞驰只看了舒瑾文一眼,就知道,他全部都想起来了。陆飞驰曾经花七年时间强迫自己讨厌一个人,然后用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打破了誓言。十五岁那年,父亲牵着那个人的手,说,我们要结婚了。他因此负气地考取了离家很远的大学,刻意远离家乡,刻意忘记很多事。二十二岁那年,父亲脑溢血去世,他回家参加葬礼,看到那个人疏离地站在人群外,穿着黑色肃杀的丧服,安静沉默。很多人是第一次看见他,他们窃窃私语,说他是父亲养的金丝雀,身份微贱,心比天高,刚成年就爬上了主治医生的床,一定是蓄谋已久。陆飞驰站在隐蔽的走廊拐角,兴致盎然地看着舒瑾文,看他的背脊逐渐僵硬,麻木,却始终安静沉默。陆飞驰并不替他解围,而是懒洋洋地走开了。他笃定他在做戏,努力扮演一个柔弱无辜的omega,就像他当初勾引他的父亲那样。他并不急于赶他走,而是兴致盎然地逗弄他,在下人在的场合故意给他难堪,叫他“小妈”,恶劣地问他想要分到多少遗产,舒瑾文始终神色平静,波澜不惊。他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某天晚上,看见舒瑾文吃完药之后忘记把药瓶收起来,鬼使神差地把药瓶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