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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第2/2页)
话时,轻轻的,不像在交代什么重要的事。乔水脑仁一下子又有点木,他想挤兑唐岱,可没等他回话,唐岱又问他,“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去见我家里人?”乔水这几日莫名被养出了些精气神,不再总是陷入漫长的颓唐。他看着餐桌中间的那一把康乃馨,周围还有浮动的饭菜香,内心一片平静,一点视死如归的感觉都没有,他开口时也是淡淡的,轻轻的,“你去通知吧,什么时候都行。”唐岱不再嚯嚯自己的筷子和碗了,他手里转着手机玩,观察乔水,“怎么了。一副认了命了看破红尘的rou毛样。”乔水支着下巴,花束的高度正好,并没有挡住二人的视线,他忽然觉得这一刻很微妙,笑了下,“在想晚上怎么给你做乌龟王八汤。”19住进唐岱家的第一晚,他们分房睡。乔水跑马了,醒来内裤潮得要命。他被晨光唤醒,现在是早上七点。他的作息真是越来越规律了。乔水的身体适应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很诡异,室内温度恰到好处,不热也不冷,空气里不是轻微的霉味或潮味,而是清香,被褥也柔软,很容易产生有关阳光和水的联想,让他忍不住缩在被子里动物一样蹭了蹭,舒服得打颤,从头到脚,像抖毛。他有一刻想过要爬起来检查空调下的塑料桶里的水有没有满溢出来,那地方是贴着墙根的,如果不及时倒掉,水满后流出来会打湿墙根,顺着渗到楼下住户家。这样那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发福男人就会气势汹汹地爬上楼,猛拍他破破烂烂贴满小广告和旧贴画的防盗门。“哐哐哐,当啷当啷!”“有没有人!有没人!你家又漏水了!”都是这样的声音,还有楼下临街的菜市场叫卖声,车子发动的声音。乔水抬起胳膊盖住眼皮,左蹭右蹭,此时这些都没有了。他像瞎掉聋掉了一样,蒙着眼睛装死,在伸懒腰时从鼻间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吟。这样一来,下身粘腻的感觉就变得更清晰了。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出过这种糗。乔水把这归咎于唐岱前天对他的sao扰。习惯性从枕头边找纸抽,什么也没摸到,乔水骂了句没有意义的脏话,手伸到下面把内裤扯掉了,扔到了床下。翻身,继续睡。这次乔水睡得格外浅,他感觉自己很清醒,可梦的内容确实就浮现在他脑海。那些都是他经历过的,以至于乔水没办法分辨那究竟是梦,还是自己没有理由的胡思乱想。再次见面是在涂鸦墙下,唐岱同他联系变得非常少,乔水暴饮暴食了一段时间,胖了五斤,还拿着之前的板。他好一阵没有换新滑板了,和唐岱认识以后,这项爱好在他生活中的占比越来越小。没有风的天气,晚上十点多,城市刚入夜。唐岱的一些朋友还是同学站在墙那头,戴着帽子口罩手套,背来的大黑包靠在树坑里,旁边的地上摆了一摊五颜六色的喷漆罐。乔水和唐岱并排站在墙边,墙上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脚边有两个几乎要叠在一起的tag,是他们俩的签名。乔水来找唐岱是临时起意。唐岱没戴手套,藏蓝色薄卫衣的袖口挽到胳膊肘,手腕到小臂上有一小片过分艳丽的粉红色颜料。他戴了兜帽,长发没扎,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