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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第1/2页)
上大学就火急火燎地找女朋友以自证清白,但谈了一个月就被分手,谁的初恋能比他更糟糕,分手那天宣菲菲字里行间都是打击:荀或你就是gay。其实不是不能接受,各人如何处理感情完全是私事,爱男爱女爱台灯,父母都不能多管,脱离zigong那一刻人就是个独立体。只是关于同性恋的第一切身印象来自于盛游洲,这个仗势欺人蛮不讲理把他堵在墙角看他哭的盛游洲。高中时代的霸凌与性sao扰在荀或心中留下了阴影,他不想一边被嗤笑一边被强迫。如果是季玄……荀或用手背擦眼,太用力,揉下了两根细长的睫毛。如果是季玄就好了,他想。好在哪里却也不甚清楚。季玄能理智地列个喜欢荀或的一二三四五,荀或却只有一种莽莽撞撞的冲动,并在特定的环境分化成特定的行动。于现下这一刻,他想要的是季玄的拥抱。可是这样不行,既已长出爱情的苗头,拥抱就掺了杂质,会在夜间被心怀鬼胎地反复解读。所以荀或最终又扎进了床窝,几个拳头被棉絮卸去威力,发泄都不成气候。他就算恨盛游洲恨进了骨头,却也永远软绵,毫无攻击性。然后他听见季玄脚步,怔愣三秒才爬起身回头,季玄已经打开房门。荀或原地蹿起,三步并两步跳上前,把季玄拦了回来:“鸡哥,算了算了。”“不能算。”“你……你要去和他谈?”荀或在这时还是个乐观主义者,季玄这气场哪是要去谈话,他是要直接动手。“我没和谁说过这件事,如果不是遇见他,我也没打算告诉你,数数都五年了,早结束了,没事的……”荀或越说越没底气,当年的烂账根本没个结果,而人对没结果的事从来执着。不会没事的,盛游洲刚刚不就来敲门了吗。“谢谢你季玄,但这是我的事,”荀或叹了口气,“我自己去和他解——”“不行!”很凶。季玄竟然也会凶。“我不希望他再看见你,”他一字一字道,“多看你一眼,都不行。”11、1月28日宜开窍荀或如坐针毡地等了二十分钟,季玄回来的时候指节有血。见惯了血还是怕,荀或手足无措地四处翻找酒精棉片和创口贴,但季玄神态自若,只看了看时间和荀或说睡吧。时间并不晚,远不到休息的时候。实则季玄说完这话也未曾躺下,他沉默地开始收拾行囊,把昨天才拿出来的零碎物件又一件件放回行李箱。荀或看着他的背影,看着看着就看不清了,目中影像在水光里扭曲变形模糊。季玄与他似有心电感应,忽然回过脸来。哭泣是一种状态,一旦开启能够维持数日。从烟火那晚开始荀或哭过不少次,原因简明无他只有荀餐餐,但这次的动机扑朔迷离。季玄量度着他并不复杂的情感面向,猜测问:“害怕?”荀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季玄走到他跟前,手在半空停顿些时,最终还是抚上了他的头发。“不怕,”季玄说,“没有坏人了。”昨天对着一只黄色的猫,荀或在想自己是否喜欢。然后他联想到了盛游洲,因为他确实对他有过懵懂的好感。盛游洲说得对,他的确是个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