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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第1/2页)
亭晚消瘦单薄,一阵风就能被吹折了的身子,剑眉微颦,不假思索道。“儿臣见太子妃身子尚未好全,恐不宜久等,才先行离去。”待说出口,景詹微愣,只觉像在维护温亭晚一般,便又将话头一转,不咸不淡道:“倒也好,若她执意候在殿外出了什么差错,指不定反过来还要怪罪于母后您。”听罢,皇后悬起的一颗心稳稳放了回去。听太子这语气,分明对温亭晚还是昔日那个态度。许是她多疑了,温亭晚做了那么多蠢事都捂不热太子的心,赏花宴跳水相救那一遭怎可能轻易就令太子动容。“太子说得是,太子妃素来娇气,从前不过在殿外站了一会儿,便称说受冻染疾,小半个月都不曾来向我请安,倒像是本宫有意欺负了她似的。”沈云裳也随声附和:“姑母仁慈,就算太子妃不来请安,也未曾苛责,又怎会非难太子妃呢。”两人一唱一和,夹枪带棒,句句暗讽。景詹一向对这样的话无动于衷,然今日不知为何,只觉得分外刺耳,越听越觉得燥意丛生,甚至几番想开口驳斥,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温亭晚惹的事,他替她出什么头!景詹从来习惯将局势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如今心下这般不可控的感受令他尤为不喜,他到底是怎么了,一回两回让温亭晚给搅乱了心神。第4章情感交换中4景詹又想起了温亭晚那如……又勉强坐了半盏茶的工夫,景詹便寻了借口匆匆离去,回励正殿换了常服,着手批阅起自福宁殿送来的奏折。不多时,高裕领着一墨蓝色官服的人前来觐见,正是主理御花园木桥断裂一案的大理寺少卿左尧。“太子殿下,下官已去看过,木桥背面部分断口平滑,像用匕首一类的利刃事先割过,一旦踏入,木桥不堪其重,才会从正中断裂。”景詹毫无意外之色,慢条斯理地合上批阅好的奏疏,将笔悬于架上:“孤知道,那日有人藏身水底,拽住了孤的脚,企图将孤溺死在水中。”他语调平静,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之事。左尧大惊失色:“殿下,既是如此,为何不在朝堂之上......”谋害当朝储君,非同小可,若今晨太子在朝阳殿上揭露此事,不至于让群臣闹得不可开交。景詹不答,指节在桌案上扣了扣,发出沉闷的声响。左尧瞥见太子低垂的双眸漆黑如潭深不见底,蓦地有一层凉意自脚底攀上,心中隐隐生出几分猜测。莫非太子殿下是刻意为之?如今陛下身体每况愈下,加之整日沉湎书画,疏于政务,自太子及冠以来,以锤炼为名,堂而皇之将大半政务推于太子。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利益纠葛错综复杂,并非所有人都心向太子,太子手握实权越多,越遭人忌讳。尤其是四皇子和六皇子一党,狗急跳墙以至于痛下杀手也未可知。“此事无需大张旗鼓。”景詹拂手示意他退下。“这几日你且做出一筹莫展的样子罢。”“是。”左尧是聪明人,一时辨不出太子的所想,却知太子心有城府,不再多问,躬身退了出去。鸾和殿这边,温亭晚一回去便命习语寻了件小袄捂上,几杯热茶下肚,苍白的脸色才显出几分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