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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1/2页)
然还害死了她的儿子。懒得同将死之人多费口舌,萧繁只是在纳兰宛试图第三次打翻婢女端来的药碗时,猛的攥住她的手腕。床榻之处有意避开阳光照射,萧繁坐在榻边光线昏暗的位置,一双黑眸闪着幽幽寒光。宛如黑暗中蛰伏已久的毒蛇,青年低沉的声线宛若万年寒冰,“不要再挑战孤的耐心。”“喝。”一个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太皇太后,一个是残酷暴戾的新皇,听着两人荒唐至极的对话,殿中余下奴婢各自瑟瑟发抖,恨不得遁地逃走。被萧繁一滩死水般的双眸盯着,纳兰宛只觉寒意自脊骨慢慢爬满全身,恐惧正无孔不入地渗进她破败不堪的身体。萧繁的话一击撞碎她强撑的坚强,白发苍苍的老人眼中蓄满泪水,被青年扣住的手紧攥成拳,指尖将脆弱的皮肤刺破,殷红血珠顺流而下,滑落青年手背。她发出一道凄鸣声,“你还我儿子!我只要我儿子......”无关权力政党纠纷,这只是一个年迈的母亲在生命走到尽头时,用自己的方式悼念死去的孩子。面前的女人披头散发,似乎是在神智不清地胡言乱语;萧繁慢慢松开她皮包骨似的腕子,垂眸看着手腕上的血迹,良久后吩咐一声,“传太医过来。”-沈沐在偏殿等了很久。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知道这宫中除萧繁外没人敢挑他的刺,胃部开始隐隐抽痛便命人端来饭食,在殿内老妇人的低声咒骂中,不紧不慢地用过了午饭。即便没了摄政王的阻挠,金殿那把龙椅也不是轻易就能坐稳的,萧繁若不愿受人牵制,理应受些历练。何况纳兰宛早已翻不出风浪。见人迟迟不出来,自觉多等无用的沈沐打算用过饭便打道回府,结果刚起身便听见清晰的“野种”二字。离开的脚步一顿,沈沐重新坐回极好的红木椅,屏息等待着萧繁的反应。十岁丧母的萧繁身世成谜,自打进宫没少听人诋毁他的母亲,于是在青年长大后,“野种”二字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逆鳞。纳兰宛是翻不出风浪,可萧繁若将她杀了,掀起的巨浪就是毁灭性的。掌心发汗的等了会儿,只见昨日才见的许太医匆匆赶来,朝沈沐慌慌张张地行礼后,小跑着进了殿内,好一会儿才出来。沈沐将人叫住,抬手命下人添茶赐座,用还算和煦温暖的声音问道,“里面受伤的是谁?”老太医自打见着他,人就开始筛糠般抖个不停,哆嗦了好一会儿才颤巍巍道,“禀王爷,是太皇太后自己掐破掌心,陛下才传臣入殿的......”“很好,”沈沐满意地点点头,身子不自觉前倾了些,“陛下的伤势,有人私下探听过吗。”年过花甲的老人吓得眼前阵阵发白,拼命摇着头,“除了王爷您,臣绝不会和旁人说。”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事半功倍,沈沐嘴边噙着一丝笑意,吩咐阿青去准备赏赐,却被老者急急阻拦,几乎是祈求道,“请王爷不要赏赐!这都是臣分内之事,”老者汗如雨下,“况且陛下那里臣也不好交代......”“无妨,”沈·家财万贯·沐早就想体验一把挥金如土的感受,不在意地又赏了黄金百两,还不忘好心补上一句,“若陛下没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