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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就收回了目光。

“哎呀。”正在画画的小傻子忽然惊叫一声。

顾瑾言摆了摆手示意部门经理先暂停一下，他走到小傻子身后，发现他画的早就不是那个向日葵了。

上面的人有些眼熟，似乎是自己。

“你这……”

听见声音小傻子手忙脚乱的去遮挡画板，顾瑾言忍俊不禁，“别藏了都看到了。”

小傻子有些害羞，但是又充满期待的看着对方，“我……我可以画你吗？”

“不是都画了？”顾瑾言探头探脑的，“我看看你画的好不好，要是画的好你就能继续画。”

说起来顾瑾言没报多大的信心，画个简笔画小动物就罢了，真要是画人顾瑾言觉得小傻子大概做不好。

会不会是个斗鸡眼？

说不定眼歪嘴斜。

顾瑾言等着看小傻子笔下的自己，没想到结果挺出乎人意料，“这是什么？”

饶是顾瑾言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也有些惊讶，之间画纸上黑糊糊一团，眼睛像两个大灯泡，正张着血盆大口像是要吃小孩。

顾瑾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小傻子的眼里会是这个形象，他不由得将自己代入了一下，要是和这样的怪物同吃同住那压力还挺大的哈。

小傻子毫无所觉正仰着小脑袋等待表扬，在这样的目光注视这下，顾瑾言觉得自己要是实话实说不免有些太残忍了，说不定老师就是这么教的，这就是凡人欣赏不懂的抽象的艺术。

顾瑾言用尽毕生所学也想不出夸奖的话，他只能干巴巴道，“还挺……挺艺术的。”

小傻子兴冲冲的给他进行讲解，“这是眼睛，鸽鸽的眼睛又大又亮。”

行，电灯泡石锤了。

但是顾瑾言有些不解，“为什么是黄色的？”

“很温暖啊。”

小傻子撩人不自知，顾瑾言觉得自己的心被戳中了。温暖？居然有人那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他，在大家眼里就是个移动冰山的顾总膨胀了，没错，我就是很温暖，我是暖男本男。

“那这个嘴。”

“在笑，鸽鸽笑起来好看。”

一旁的部门经理打了个冷颤，他见过顾总冷笑，嘲笑，就是没见过好看的笑。

不行了，想想就害怕。顾总笑起来脸上仿佛写着字“你是垃圾，我不是针对你，是说在座的各位”。那是多大的精神暴击。

提起自己的作品小傻子的话多的不得了，他拉着顾瑾言的袖子说个没完。顾瑾言背手做了个手势让部门经理先走，有时间再找他汇报。

门被轻轻的关上，小傻子说的渴了咽了咽口水，“就是这些了，鸽鸽喜欢吗？”

喜欢，哪儿能不喜欢。

黑色的脸时因为顾瑾言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所以小傻子给他的脸上也穿了一层黑衣服，眼睛是温暖的光，嘴巴是希望他能常笑。

虽然呈现出来的视觉效果挺震撼的，但是顾瑾言这个霸总被感动到了，多么清纯不做作又饱含着情感的礼物啊。这件礼物无法用金钱衡量，顾瑾言觉得其中蕴含的心意是他这些年收到过最好的礼物了。

“我把它裱起来怎么样。”顾瑾言比划了一下，“就挂在办公室中间，每个人都能看见。”

小傻子先是一愣随后害羞的笑了，“好的呀。”

鸽鸽真的好喜欢自己的画呢，真是不忍心告诉他这是自己打翻了黑色颜料画出来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