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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唇瓣边缘,随时都会滴落。薄唇轻启,犹如含苞待放的花瓣,轻柔诱人。花蕊微探,与他共尝露水甘甜。孔翔宇赶紧将思绪拉回,他怎么能把面前的这位将军,与梦里的美人相提并论。干咳一声,强作镇定,在想下去,怕是又得浑身燥热了。魏常青从祠堂的后边儿翻出一本族谱,这是要将孔翔宇的名字添到族谱里。媒婆不停地说着吉祥话,听得他有些烦闷。也不知这媒婆究竟当了多少年,从昨晚到现在,那吉祥话都不带重样儿的,委实有些本事。魏常青写好了名字,便将族谱递给他看。按照辈分算,那位魏将军算是魏常青太祖爷爷辈的人。单名一个泽字,享年十九,年少成名。到如今入土已长达五百年之久,按阳寿算,死的时候比孔翔宇还要小几岁。魏家世代忠良,每一代都会出一个将军,不过大多都不长寿,年纪轻轻地死在了战场上。到了魏常青这代,便拒了将军的职位,弃武从文了。只可惜文采不够,考了几次都没中榜。而魏泽则是魏家的第二代忠将,本是家中长子,十五岁便跟着父亲上阵杀敌,战功赫赫。原本像他们这种武将世家,到了舞象之年就该成亲,可偏生这魏泽拒了婚事,一心只想带兵打仗。是魏家世代中,唯一一个未娶妻生子便战死沙场的将军。这才有了这出献祭先祖结阴亲的事。孔翔宇合上族谱还给了魏常青。出了魏家的门才发现,这大街上不知何时起了场大雾,雾气浓重竟有些看不清路。而大街上也不似先前那般热闹,那些个讨吉利的人应该是走了,安静地不似常态。等在花轿前的轿夫脸色花白,两眼无神,像极了久病不下榻的病秧子,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这雾实在是太大了,就连他面前的花轿也被埋没其中,这还如何走得好路。一旁的媒婆笑着迎他上轿,一切照旧。好像除了他,其他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摇摇头,反正那抬轿走路得也不是他,索性撩开轿帘钻了进去。“花轿起,唢呐响,新娘子回门讨吉祥。起轿喽——”花轿起得平稳,比先前来时要稳当得多。只是他身后吹唢呐的曲子却变了个调,本是喜庆欢快的调子现下竟显得有些悲鸣哀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出丧。孔翔宇听着难受,撩开一侧的轿帘看去,只见那吹唢呐的人身后还跟着两排童男童女。面相惨白,脸颊两侧被涂了两块腮红,有些像手札的纸人,看着怪渗人的。他眯着眼想瞧得仔细,竟发现,那大雾弥漫的街道两侧,影影倬倬的跪了不少人。只是浓雾太大,看不清脸面。他赶忙放下轿帘缩回花轿里,强作镇定,额头上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悲鸣的哀乐中,还时不时地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音,听着像是就在他轿门外。要是配合着在撒点纸钱,那与出丧可真无两样了。颤巍巍的掀开门帘的一角。放眼望去,只见那漫天白雾之中,立着两排官兵。一身重甲穿着,走路时竟听不到半点儿声音。官兵的中间有一位骑着骏马的男子,背影伟岸宽厚,俊雅非凡。那匹被骑着的黑色宝马,毛发光亮,像是匹千里名驹。马尾处挂着一只铃铛,铃音便是从那儿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