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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玉鸦怀中,“这是我帮你偷来的侯府丫鬟的衣服,你先穿上去观察一下那个宋越北。唉,这个北梁的宰相很不好杀。你不要看他好像一副白斩鸡的样子就掉以轻心。”换了衣服,二人走出禅房,玉鸦一路上都因为马上要分别而垂着头不高兴。蒋璧陪玉鸦一直走到一株丹阳木下,抬手帮她摘去了发间的金花,“等你回到山上,你的首饰衣裙,师姐都会给你原样摆在房里。这些日子你要小心谨慎,一定要多观察观察再动手,不要莽撞行事。”玉鸦点了点头,蒋璧转身离去。她又一把抓住了蒋璧的手臂,抬眸看她,眼里浮了一层泪光,“我会很快杀掉目标回去的。很快。”蒋璧心头一软,万般不舍的擦了擦她的眼角,哽咽道:“好。师姐等你回去。你千万小心保命要紧,任务完不成也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师姐来替你杀了他。”看着蒋璧的身影消失在墙头,玉鸦慢慢在树旁坐了下来,她用细绢一点点擦拭着掌中的薄刃,银白的刀面光洁如镜映出她的眉眼,一滴泪水溅在刀面上。宋越北没接那酒,倒是从眼尾分出一点目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摆件,“这尊红玉打制的丹楹木不错。”崔年赔笑,“能让相爷喜欢,也算是这东西的福气。待会儿我就给您送去府上。”宋越北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灵王的爱物,某怎敢染指。”崔年的脸色刹那间白了,昔年那些旧事现在已经没人敢再提及,他渐渐都快忘了当年那位老友。说是忘了,但偶尔午夜梦回,想起昔年那些朋友的下场,总有那么些朝不保夕之感。他本想着用这些美人搭上眼下这根最高的枝求个平安稳妥,却没想到事与愿违。那人冷冷的斜来一眼,一把拽出舞姬手中的袖子,琴声错了两个音,一曲戛然而止。席间众人面面相觑,神色惊惶。宋越北起身笑着问道:“怎么不弹了?都继续,继续弹,继续跳。”弹琴的江梦战战兢兢的继续弹了下去,周围的舞女也依照原样跳了下去,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人还有心思去看了。任明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宋越北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长信侯难得有这般雅兴。卑职公务繁忙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崔年见宋越北的身影走远,强打精神慌张的扑到任明泉桌案前,惊地话都说不利索,“您救救我,哪怕死,您也让我做个明白鬼,这到底是,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酒是好酒,宴倒也是好宴。美酒美人,琴曲皆是一绝,”任明泉放下酒杯,看在这一顿好宴与以往长信侯孝敬的那些银钱的份上,拍了拍崔年的肩膀,难得好心提点了他两句,“可惜啊,侯爷还是不知道我们宰相大人的性子。您这是把我们相爷看成什么人了?他叹了口气,“言尽于此,侯爷好好想想。”他放下酒杯起身追着宋越北的脚步匆匆离开。席间的宾客鸟作兽散,甚至大多连告别都未来得及。所有人都很清楚,在如今的大梁得罪了宋越北的人便只有一个归处,那便是城外乱坟岗。对待没有以后的人,自然连告别都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