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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第2/2页)
助理,从新加坡飞回来可能刚刚落地就过来了。覃小白坐在床沿,埋头吃饭,听着她站门外讲电话。她真忙,到这以来没跟覃小白说一句话就一直在接打电话安排各种事宜,礼堂、墓地、宾客迎送、花圈摆放的顺序,联系媒体,联系律师,联系俞兆星的现任妻子、前任妻子、前前任妻子,最新一个电话正跟殡仪馆馆长确认当天第一个进炉焚化。听起来,那一大把儿女当中她不是唯一一个还没回家的。董郑辰在澳洲赛车;冯旎和言诗敏在巴黎看秀,作为毫无血缘关系的母女她们相处得不错;冯旖联系不上,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闭关做音乐;欧阳杰在集团公司稳定局面,唯一一个干正事的……还有谁来着?至少俞末是在的,那是俞末的家。想到俞末让她有一点安心,至少可以回去看看俞末。“后天出殡,”张捷短暂地放下了电话,走进来跟她说:“尽可能参加一下,大家都在往回赶,别再差你一个。”“这么快。”覃小白放下筷子,随口应一句。“三天出殡,头七烧纸,董夫人定的,晏姐也说之前的白事都是照这么办。”张捷说着走过来,鞋跟“哒哒”响到床边停住。她挨着覃小白坐下,距离有点近,抬手就可以碰到。覃小白不记得她们有这么亲密,不记得她曾经把自己看在眼里,当然她不会表现得很明显也不是针对覃小白一个人,作为全凭工作能力而不是生理因素留在俞兆星身边的女性,她高傲得正当。近处看她有一点憔悴,妆容微花,几根刘海从盘发里散落出来。覃小白忽然意识到,俞兆星的死对张捷该有多大的影响,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喜欢他的人,因为他赏识她提拔她。她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理由恨他的人,因为他拿她当牛做马的使唤,哪怕在他死之后。她跑到这里来,是想找一点点分担吗?“累死了。”她轻轻抱怨,向床里面坐了一点方便抬起腿,扭着脚腕,松动松动被高跟鞋折磨一天的疲惫。用这种小动作来拉近关系,太过明显的意图。覃小白并不讨厌她以及她单方面的示好,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关于俞兆星的死她没有任何情绪可以和她共享。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比如有人要杀她。脑袋里面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他的声音……“杀你肯定是有人指使,有人埋单,很可能是你的熟人”……覃小白打量着张捷精致的侧脸,然后有点失笑,这算不算杯弓蛇影?她向床头柜挪过去一点,端起一盒小花卷递给张捷。“你还没吃东西吧,这么多事,这么忙。”“刚刚垫过消化饼干,你吃,”张捷推回来,顺便伸手摸了摸那一盒粥,“都凉了,要不要给你再叫一份?或者我们出去吃吧,带你去吃沙煲粥?”“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你的你这么忙,谢谢张姐,我已经吃饱了。”张捷收手回去,经过她身前忽然抬起来,托高她的下巴,看向她颈侧的几道痕迹。那是手指抓出来的淤痕,最初按她进车的人留下的。覃小白伸手去挡,她跟着抓住她的手把袖口推上去,露出了手腕手臂上更多伤痕。覃小白索性不动,被她扯得又疼起来,轻轻吸溜一下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