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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便多加指责他染指未成年少女,指着超声提示说,“但胎儿健康。”走出门外的刹那,秦秀秀闭紧双眼,绝望地等待他开口宣告她死刑。可竟然是轻轻的,如最温柔的清水雨滴拂落在眼皮上的触感。她怔然睁眼,他额头与她相抵,四目相对,他眼中倾倒山光水色,“我带你走,”他喃喃的,捉着她的唇辗转,“我的秀秀。”事情走到绝处,反萌生希望事情走到绝处,反萌生希望。秦绍回N艺销假。电影电视学院的程院长松口气:“你总算舍得回来了。”秦绍默然,取出辞呈递交。院长稍怔:“你开什么玩笑?”“我早有这打算。”“你这是罔顾自己前途!”他二十二岁毕业即任教N艺,二十五岁任播音教研室主任,考取N大MFA。二十九岁评获副教授,任播音系主任五年,期间成为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委员,眼看下一步便是副院长,如今却要轻易请辞?秦绍却想,我还要什么前途。他眉目宁静,向程院长道别:“谢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照拂。”他离开时,沿着曲曲折折小径横穿校园,途中遇人向他问好,他始终平和。快走出小南门时,他还是被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人叫住了。“哎!……”丰雪没唤他姓名,亦未称他老师。他转过身来,眼底有浅浅疲惫的血丝,却第一次显露出对她的耐心。丰雪慢慢靠近他,察觉到了他态度的变化,她仍然抑制不住鼻酸,因为心里非常清醒,知道她这一生啊,或许也只有这么一次,能够从他静静的呼吸间汲取些许温度了。“您……”她一出口即是哽咽,“为什么您今年初第一次见我时,要递一杯拿铁给我?唔嗯……在面试时帮助我?”秦绍望着她低下的头顶,很快,他摇摇头:“我不记得有你说的这回事了。”她的念念不忘,对他不过是连起因也追溯不及的过眼烟云。丰雪只觉眼底烧痛,她慌忙偏头掩住双眼,怕泪水溢出指间。“那您……总该知道,自己正在做的是错事吧!”她说出这句话,久久没有得到回音。等她放下遮目的手,才发现秦绍像是没听到她这么问之前就走了。又或许他听到了,只是他压根不在乎对错,也就自觉没有停留作答的必要。秦绍回到家中。秦秀秀犹在酣睡,他望着她蜷缩的睡姿,心底一簇小火幽幽燃着,又痛又温柔。他忍不住低头亲亲她柔软的脸颊,她的鬓角有些茸毛,让人想起蜜桃。秦绍环住她,像是投入暖洋洋的沙中,全身心放松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