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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在顾家面前也别这么口无遮拦，伤了两家的和气，我们以后还有很多事拜托他们。”

“医者仁心，他们不会因为我的事就会放弃治疗mama的。”

“做到本分是一回事，尽心尽力又是另一回事，你不能拿你mama的命来任性。”

“我知道了，但是您不能再乱点鸳鸯谱，也不能再棒打鸳鸯。”

“他要是真这么喜欢你，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你要让我同意也行，让他明天就飞过来站到我面前。”

“他在国外出差，这几天不能过来。”

“那要多久？”

“我不清楚。”她的气势立即就落下来一大截，“十天左右吧。”

“十天？”郑父气极反笑：“你姥姥从病发到去世，一天时间不到，我和你mama连夜赶回去，老太太早就断气了。你说你常常回来看我们，到时候我们死在家里，你都不知道。”

“不会有这种事的。”她的声音变得很低很低，低到自己也不敢确定，“我可以请保姆照顾你们。”

“我和你mama没钱吗？自己不会请吗？这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吗？”

郑父越说火气越大，眼睛瞪得通红，嗓子也变得沙哑起来。

“早知道你长大后变成这样，当初我们还不如一直丁克下去。”

郑蘅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发白，她看着怒不可遏的父亲，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生过这么大的气，她垂下头，不再继续跟父亲争辩。

“你别发火，对身体不好，我不跟你吵了行吗？”

郑父听出来女儿声音里的低落，也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情绪过头有些口不择言，他神色松动了一些，开口让了一步。

“你让他过来见我，我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把你迷得连家都不要了。”

自己生的女儿既不能打又不能骂，他只能换个方式让她死了这颗心。

…………………

小剧场

陆沉：我感觉有点不妙，岳父他老人家脾气还好吧？

郑蘅：他要是敢骂你我就马上收拾行李跟你走。

陆沉：嗯，怎样能激怒他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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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君问归期

第二天上午七点多钟，郑蘅终于接到了陆沉的电话。

她在母亲病房里的沙发上睡了一夜，睡眠质量实在不好，熟悉的手机铃音响起来的第一秒，她就从半梦半醒中醒了过来，把手机设成静音，披上外套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母亲，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走廊里。

“陆沉，你到了吗？”医院的走廊里温度有些低，她来回踱步取暖。

“刚到，才看到你的消息，来不及回复，就给你打过来了，你mama的身体还好吗？”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温润嗓音，郑蘅听得直想落泪。她吸了吸鼻子，一言一语地把母亲的情况都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