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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动不动。

“早，姑妈。“徐加云不动声色地抬头往三楼打了个招呼。

“哟，加云侄子。“陆飞飞慢悠悠地开口，音调飘忽，怪异得不行。

徐加云不再理会她，拔腿往楼下走去。

陆飞飞却不打算放过他：“怎么一大早就从我的乖女儿房间出来，我的乖阿真怎么了这是？“

徐加云平静地解释道：“真真有时候睡觉会做噩梦，都是我陪她。”

“哟，都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真是我爸爸教出的好孩子。”

陆飞飞的态度阴阳怪气到了极点，徐加云却仍旧毫无反应，径直走开了。

晚上徐加云结束公司的酒局，带着些微醉意回到陆宅。

他刚从车库出来，从代驾手中接过钥匙，一转身，便透过落地窗看到客厅里灯火通明，穿着睡裙的陆显真和穿着正装的陆飞飞均坐在沙发上，距离不远不近。

头部神经突突跳起，脑中警铃大作。

徐加云大跨步走进屋子。

正对门口坐着的陆显真听见开锁的声音，迫切地抬头，看见徐加云手里拿着钥匙一把推开门。

徐加云看着陆显真，想从她脸上看出些许端倪，但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回望他，然后转头对陆飞飞说道：“mama，我先上去了。“

说完起身就走。

陆飞飞一言不发看着陆显真僵硬的背影，嘴角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她没有理会仍站在门口的徐加云，端起手中的茶，款款跟在陆显真身后也上了楼。

徐加云脑中乱得很，加上酒精的作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先去找陆显真。

他转动陆显真房门的把手，发现已经被她上了锁，又拿出钥匙开门。他一直有陆显真房间的钥匙，只有他和陆显真知道。

他轻轻关上门，接着上锁。

房间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他只能靠感觉走到床边，手往床上摸了摸，摸到隆起的被子。

“真真。“他轻声唤道。

陆显真没有回答。

他轻轻爬上床，坐到她身边，就着被子搂住她。

“真真，告诉我，怎么了？”

陆显真依旧没有回答。

他透过被子感受到她起伏不稳的呼吸，把她搂得更紧。

“真真，听话，告诉我。”

等了好一会陆显真带着哭腔的声音才从被子里传来：“我要是……死了……就好了。”

徐加云被吓住，赶忙把陆显真从被子里挖出来，一手抱住她的肩膀，一手捧着她的脸，而她双眼无神，脸上早已满是泪水。

“你不会死的。我在这里，谁都不能让你死。”徐加云一字一句目光坚定地说道。

徐加云坚定地看着陆显真。他看到她眼里的泪水，还有痛苦，还有绝望。

他从来不知道，人的心可以这样痛，像被刀一下下，慢慢扎出无数个洞。

“真真。“徐加云把陆显真压倒在床上，继续搂紧她。”不会有事的。我在这里陪你。“

陆显真双手紧紧回抱住他，头埋在他肩膀下，无声哭泣。

“陆飞飞不能伤害你，谁都不能伤害你。“

徐加云抬起上身，额头抵着陆显真的额头，闭上眼睛，轻抚她的脸。

如此温存许久，徐加云喑哑着嗓子突然问道：“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也不要离开，好不好？“

“好。“陆显真回答，快到仿佛完全不需要思考。

当然不需要思考，这正是她最想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