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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角床上,折扇一开,道:“乖龙乖龙,若以后乖龙承老龙王之位,那往后可是要滴雨不下咯。”戏谑的辞气一转,说书先生挑挑眉,又道:“说起这欢喜佛,还有另一桩风流趣事。三十年前的扬州城里,有个寒窗苦读十年的小书生,在考前买了个欢喜佛,又上了花台,不想槐黄时就跳了龙门。正是:扬州风流小书生,偷买羞人欢喜佛,怀揣一袋阿堵物,寻上香玉解裙带,手握一个紫金铃,龟缚一张香罗帕。扬州花台花奶奶,波俏粉面惹俏郎,一寸芳心随银去,素手轻解罗裙带,白腹兜住玉蟾裩,窄牝纳进夜夜香。紫金铃与香罗帕,玉蟾裩与夜夜香,两相同赴阳台梦,欢然续夜风流缘,被褥红浪几分春,春夜有限终将止,携手共抹琼脂冻,祝君槐黄跳龙门。”在扬州东关街,十家酒务儿有七家酒务儿的门首,都摆着约一人高的栀子花灯,摆上这栀子花灯就说明这家酒务儿里可让男子当个郎君子弟,还是光明正大的。有根无根,有银无银都爱上花台。上花台不是什么伤面的事儿,饭后图yin欲,反倒是人之常情。说书人一面说,yin店内一面有小厮送出巴掌般大的欢喜佛,还有话中所提到的紫金铃、香罗帕、玉蟾裩与夜夜香。yin店老板亦出了门首,道:“各位看官,这些都是本店新有的妙物,仅有几件,先到先得。”老板话一出,那些有银之人抢攘而上,将那些妙物一抢而空。原来这位说书先生,就是yin店老板的托儿,打着说书的旗号挜卖这些溢了价的东西,倒是有几分头脑。乔红熹咋舌之际,便听到有个姑娘问:“伏双伏双,你为何方才不打雷。”拗项看去,那姑娘嘴中吃着馒头,头上簇带珍珠,身穿罗缎桃红大袖袄儿,香妃色罗缎裙,织金裙襕,模样十分波俏。唤作伏双的男子见问,道:“蛮蛮,说书人所言似是荒谬,但却一句不假。”虞蛮蛮复问:“伏双伏双,这紫金铃、香罗帕、玉蟾裩与夜夜香都是何物?”伏双脸色一红,眼睛里光有些奇怪,能是何物,不过都是些床上助兴的春药罢了,他支支吾吾道:“蛮蛮,那是可助兴之物。”“是助何兴?”虞蛮蛮还是黑碌碌地问着。“就是那个……”伏双梗着脖儿回话,摸着自己黑炭头似的发梢,说,“蛮蛮可想试一试?”虞蛮蛮想了想,道:“这该如何试?”伏双笑道:“蛮蛮随我来。”乔红熹蹙着个眉头,望着一男一女携手远去,待人消失在眶内,她长叹一声,道:“不怕流氓多,只怕姑娘识不清。”日沉月落,天上飘起了六花。书听了,东西也买了,方才围在yin店门首的人闲打牙儿的散去,说书先生一撩袍儿,道:“乖龙不行雨,不知可行欲否。”而后洋洋洒洒地离去。如今还是数九的天儿,乔红熹口中哈着白气,说上一句俏皮话:“乖龙乖龙,不思行雨思窜匿,乃是无情之龙啊。”说着,跺跺足,踏着没踝之雪,艰难地回家洗身取暖。————————————————————————第一章不小心被我删了,补在楔子这里吧。乔红熹挈着小竹篮,随着一群包头馌妇去了到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