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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第2/2页)
朝才张开嘴,东阳擎海便吻了上来。确切地说,他以口对口,将茶水度进她嘴中。裴花朝猝不及防,将茶水咕嘟咽了下去。那水流沿咽喉直流下体内,依稀有颗细小物事擦过喉咙嫩rou,带着药草苦味。是蛇药!裴花朝呆了,东阳擎海将蛇药度给了她。她要伸指挖喉,呕出蛇药,周遭亲信亦察觉异样,身形一耸,刀甲铿锵似要上前。东阳擎海将裴花朝揽入怀里,让她抬不得手,也防手下动她。“谁害她,便是害我!”他喝道。裴花朝教他搂在怀中,瞧不见他表情,但这一吼狠戾非常,不难想见其表情之狰狞。顿时周遭掉一根针也听得见,亲信侍从皆不动弹。裴花朝流下泪来,这汉子口气虽则凶恶,气息却不稳,还在竭力保全她。“疯子!”她对他呜咽,“毒坏脑子了,怎么治?放手,让我吐出药!”她惶急语无伦次,反倒提醒东阳擎海一事,居然笑了。他说道:“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鍼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他又笑了声,将脸贴在裴花朝颈窝蹭,“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当他言及“司命”那掌人生死的神只名字,柔情万缕,裴花朝便懂了,他口中的司命并非神只,指的是她。这话原意是病患病入膏肓,医者已不能救,性命全由生死之神定夺。东阳擎海化用了文章在示爱:他对她爱入骨髓,无药可治;性命捏在她手中,无可奈何。裴花朝哽咽,“傻子,你还记得……”东阳擎海引用原话出自的,很久以前,他听自己给吉吉讲述这个故事。也正是那日,他自觉床榻上鲁莽粗暴害她受罪,从此学习轻柔相待,令她极难忘怀。东阳擎海道:“我说过,你走后,我读你读过的书……唔……”他吐字钝重模糊了。裴花朝自个儿也头昏身麻,晓得两人蛇毒发作,遂使出余力环抱他腰背。“我怕……”她啜泣,怕再也见不着他。东阳擎海话音飘忽了,时远时近,“花儿,不怕,一觉醒来便好了……”没有你,怎么能好?裴花朝想问他,抵不住眼皮往下坠,舌头重得动不了,末了眼前一黑。她极力保持清醒,可恨神智时断时续,有时全无知觉,有时听到身旁有人——包括唐老夫人说话。当她醒来已是三天后,好容易清醒,事态不曾变好——东阳擎海依然健在,却昏迷不醒,气息缓弱,过一两日,依旧无起色。——————作者的话——————小天使猜到了,有亲亲花花给吉吉说故事的章节在第四十五章:她怎地不同我说—一零零:海子爱你裴花朝醒来,第一眼见到唐老夫人,老人家眼圈微黑,但双眸放光。“六娘,你总算醒了!”唐老夫人喜极哽咽,连声唤人请大夫。裴花朝在旁人扶持下坐起身,打量唐老夫人憔悴了些,衣衫仍是平常齐整模样,可知东阳老夫人不曾为难。数日昏睡,她嗓子干涩疼痛,试过两三次,总算发出声音。“大王呢?”她嘶哑问道。唐老夫人神色微黯,“东阳……保住命了,人在正房东间。”裴花朝便要下床探视,稍稍使劲,眼前昏黑往下摔。唐老夫人扶住她,道:“六娘,先进些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