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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入车库的雅阁车主见前面的歌诗图终于让位,没好气地跟副驾位的老婆说:“擦!他们是要在我们家门口车/震啊?看那女的脸红得!”老婆说:“那女的很眼熟呀,哪个邻居的?”“得了得了你少八卦!”童笙一口气冲到家门口,边喘气边翻背包找钥匙,然而左手僵硬得不予合作。右手担心左手,无心恋战般都不爱动了,惟有微颤着帮忙按个门铃,好让主人的父母开门认领。刚才拔手时太用力了,不管不顾的,害自己的掌肌与金国伦的牙齿起了正面冲突,无可避免地划出了一道红痕,益加刺痛之余,还沾了些金国伦的口水……鬼差神使地,童笙竟把鼻子凑到左手掌前,小心翼翼地嗅了嗅金国伦咬过的地方。她立马嫌恶地缩回脖子,呕了两声,甚至仰长脖子地作温温欲吐状。可是,要吐的模样做到十足十了,她仍吐不出来。压根不觉得恶心,压根没有反胃,她要吐什么?咬她的若是其他人,童笙早就吐得五颜六色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心底对金国伦有着某一种宽容。也许相识十数载,断定他是洁身自爱之人,不会携带暗病传染她;也许他形象总是干净整齐,牙齿洁白得深得她心,所以连咬人都不会太臭;又抑或每回上课见他无声无息地品着龙井,她早就预知他留下的必定是龙井的清香。就着家门口微黄的路灯灯光,童笙研究了半天左手掌肌。圆鼓可爱的拇指掌肌上整齐地排着几个粉红牙印,咬痕已经干了,但湿润温暖的感觉仍赖在上面。她左手依旧握着拳,不敢张开,仿佛那几个牙印是蝴蝶,她手指一张,蝴蝶就会吓跑。不单止,那蝴蝶牙印简直咬到童笙的心上,影响了她心脏的正常供血功能,导致她血液运行失调,于是脸又烫又胀。她还觉得脑袋四周围了一群蜜蜂,嗡嗡作响。她应该马上把手反复清洗干净,可她愣是不去碰。童笙跌趴到床上,左手享受着特殊待遇般握着拳举着。举久了,血液上不去,麻了。手机忽然叫响,她在床上震了震,迟疑一下又连滚带爬地起来去接。拿起一看,来电的原来是许诺然,胸口登时轻了些,却又注入不少似浓又淡的败兴。心不在焉地跟许诺然聊了几句就匆匆挂了,洗了个澡衣服都没穿上,就从浴室里*地走出来翻看手机--还是没有电话,没有信息。童笙不管满身的水珠,无力地又跌趴到床上,把挂着湿头发的脸埋进枕头里。过了一会,她闷着枕头“唉”了一声,深深吁了口气。伦gay你这个家伙!第二天周日,童笙窝在家里尽可能专心地复习了一天雅思。金国伦整天都没有出现,一般来说别人的休息天周日是他最忙的日子。大部份学员不希望培训影响正常的工作生活,所以宁愿多花钱地挤到周末上课,当中周日又是大热门,从早九点至晚九点,金国伦除了吃饭的时间,连午休都没空。直至周一,童笙一上班就忙得踢脚,金国伦却相反,闲下来的他悠哉游哉地给童笙发没头没尾的短信。伦gay:你微信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