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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黏液沾在他的指尖,他揉开了,跟她说:“在这里等我。”周幼里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拿回钥匙,开门,走出休息室,似乎也遥遥看到他和宾客们招呼,挽着新娘的手,奔赴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她坐在狭窄的密闭的室内,身体依然残存刚才的情事留下的余韵,感觉到他的食指还在她身体里,而她依然含着他的性器。明明离得这么近。但她知道她没能借由身体而靠近他,并没有因此走近他哪怕一点,她变得更不了解他了。不了解他为什么要带她回家,为什么要养她,也不了解为什么要她叫他爸爸,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他好像享受着她挣扎痛苦的样子,被伦理束缚却爱上他,试图反抗却总是顺从。后来他们离开婚礼现场,时间将近午夜,司机在开车,周幼里和他坐在后座。教堂的尖顶变小,许愿池边吵嚷的人声也越来越远,周围的街区灯光稀疏。梁胥扯了扯领结,周幼里坐在他旁边喝水。她喝了好多好多水,即便后来换掉了衣服,洗过脸,刷了四次牙,她还是觉得口腔里残留着那股味道,从情欲里脱离出来以后,这股味道变得有些恶心,她错过脸不去看他。梁胥也没有同她讲话,车厢里很安静,车停在红绿灯前,周幼里打开车窗,凉风灌了进来。车厢的热气被凉风驱散,冷风吹在本就穿得不多的人身上,周幼里立刻打了个摆子,梁胥皱了皱眉,说:“别开窗。”周幼里没动。他敲了敲车座,司机按下总控,把窗户摇了上去。像和他作对一样,在司机将车窗升到一半以后,周幼里又把窗户摇了下来。绿灯,车重新开动,风呼啸着灌进车里,她的半边脸冰凉,梁胥倾身,手往她那一侧的窗户伸去,周幼里绷紧身体大叫:“别碰我!”仿佛突然陷入应激的人那样,她胡乱挥手,拒绝梁胥的靠近,一边往角落里挤,一边挣扎着扭过身体。梁胥按住她两只手,提着她往自己这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在发什么疯?”周幼里被缚双手,用肘抵着梁胥,试图往后:“你别碰我!梁胥!你他妈都结婚了!你为什么要碰我!”她喊出来了,情绪即刻不再受到控制,眼泪拼了命地下流,她看到梁胥勾出一个嘲讽的笑脸,冷冷地哼了一声,却没有松开束缚自己的手。她不得章法地挣扎,手腕越来越疼,梁胥越来越用力,他分开她的手,握着一只提到她的头顶,她另一只手去扯、去推,指甲划过梁胥的脸留下一条血红的印子,他也没有松开手。他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脸在流血一样,用手掐着周幼里的脖子,脸色阴沉:“你再动一下,我就在这里干你。”周幼里听到了,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住,气焰熄了一半,但她不信,她推了梁胥一下,梁胥立刻扯下她的裙子。内裤褪到腿根,周幼里看着开车的司机,满脸惊恐,她说:“别……”停下了动作。她没有讲话,梁胥也没有继续,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车开入车库,马达渐渐熄灭了。梁胥扯着周幼里下了车。他提着她的衣领,走到一半周幼里开始反抗,拉住墙壁不愿意往前,梁胥把她打横抱起,单手打开房门,把她扔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