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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一场手术,那个男人(求珠珠w) (第2/7页)
丸。第十个小时,最后一处病患组织被完美切除,岑瑾之开始交代后续事宜。“术后要及时叫醒患者,以免……”脑干缺血。最后四个字终于没来得及吐出,那双神之手也终于无力的滑落下去。岑瑾之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漫长而高强度的手术,成了压垮他绷紧多日的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从病床上爬起来,确认了患者情况,岑瑾之几乎是立刻联系了那位代为传话的手下。果不其然,那个男人并没有行动。他被再次蒙上双眼,车外的环境从喧嚣到静谧,不知道开了多久,倒了几次车之后,岑瑾之的双脚终于落到了地面上。他听见木门吱呀被推开的一声,然后眼前光线一暗。清脆的几不可闻的瓷器磕碰声,然后是鼻息间氤氲的清淡茶香。他的眼罩被身后的男人解下来,岑瑾之抬起眼,入目便是一双搭在特别的椅扶手上的,格外苍白瘦削,却线条优美的手。那人左手上戴一串乳白色半剔透的串珠,被天青色的长衫袖口掩住了半寸。烟气袅袅的骨瓷杯,被另一只手慢悠悠地端起来,淡色的唇触了杯沿,轻轻抿了一口。岑瑾之久处黑暗的双眼,被男人身后窗棂透过的的天光,耀得看不分明,只见到一个与上次见面时相似的轮廓,还有一侧胸前形似岫云的冷白色排扣。然而上次见面,也是多年以前了。97.不得安生(不要脸要珠珠w)等到眼睛适应了室内昏暗的光线,岑瑾之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模样。恍惚间,他甚至以为时间停留在了多年之前,这个男人遣人将安笙送到老宅之后,两人隔着车窗,匆忙之间的那次相见。因为那次并没有见到这个男人下车,他此刻骤然见到男人的完整模样,甚至有一种荒诞的,如在梦中的错觉。谁能想到,这个黑白各界连提一下他的名字,都要讳莫如深的,积威甚重的男人,居然——坐在轮椅上呢?甚至,虽然男人的面孔比起当年,半分不染岁月的痕迹,也完全不像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男人,但那头毫无杂色的半长白发,还有苍白到有些病态的肤色,都显得,过于与他的身份格格不入了些。但长久被禁锢在此人阴影之下的岑瑾之,显然不会因为外表便低估这个男人。他只是觉得,这场面好像他历尽千辛杀到魔王面前,正严阵以待,却差点认不出哪个是魔王来。他甚至觉得,连男人身边恭谨站立的黑衣高挑男人,都比他还要更像一个黑道的掌权者。“安鹤苓。”岑瑾之吐出这三个字的一瞬间,便注意到茶桌边侍立的黑衣男子,脚步似乎要向前迈出,却被白发男人的一个动作阻住了去势。他缓缓地往另一只茶杯中,甄了半杯颜色清亮的茶水,一手推到他的面前。“瑾之,”他喊他的名字,声音清澈得不像这个年岁的男人,语气也自然得不像一个二十多年间,只与亲生儿子见了两面的父亲。“坐,尝尝这茶如何。”岑瑾之依言落座,却并没有端起茶。安鹤苓的声音依旧轻渺而悠缓,眉宇间和煦的温色让他一如一个闲话家常的长辈:“算起来……你从岑家回来,也有些年月了。看来你与小笙倒是相处的不错……”岑瑾之听到安笙的名字,放在桌下的拳头握了握,心底的焦躁终于让他摒弃了面对强敌的谨慎,选择单刀直入:“我想我们并没有旧情可叙,我已经来了,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出手?”安鹤苓似乎有些意外地抬眸瞧了他一眼,便了然般的微微一笑,低头将空了的茶杯再次斟满:“或许……你不必如此心急,小笙在那边暂时并没有危险。”“呵~”岑瑾之终于讽笑出声,他作为一个成年人,以为能够完美把控自己的情绪了,却还是被男人这副无动于衷的面孔刺到了。“小笙?你觉得你有资格这么叫她吗?作为一个父亲,你怕是连她现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没有危险’?在你这里,怎样就算没有危险?是不是你的女儿无论被怎样折磨,只要还留了一条命,还能供你他日利用,你便能对一切听之任之?呵~我倒是没见过,比你更称职的商人。”安鹤苓却像根本没有听出他的讽刺一样,依然淡淡道:“既然你不愿与我谈论小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