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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2/3页)
反而还这般劳将军亲自前来,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长公子何出此言?”蒙恬放下茶杯,忙道,“这……本该是末将来向公子此行才是。”不知是何缘故,心中千万般思绪,开了口脑中却霎然变得空白,连带着整个人也变得笨嘴拙舌起来。 扶苏闻言一笑,并不继续说下去,只道:“将军明日可是清晨时分离开,扶苏愿亲自相送。” 蒙恬又是一惊,道:“这……”这一次,竟是连话也说不出了,局促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接上道,“……万万不可啊!” 扶苏笑容不变,道:“扶苏处在宫中,从小到大听闻蒙将军频传而来的捷报,可谓是数不胜数。故而对将军早已是满心的敬服,将军过去虽然也偶有回宫,但唯有这一次扶苏才得以同将军同席而坐,促膝相谈。方知将军果真如扶苏所想,为人坦荡,豪气干云。扶苏诚心与将军相交,便是深慕将军为人,还望将军不要推拒才是。” 他这一番言语下来,虽然不乏恭维之词,然而声音轻缓,神情恳切,竟无半分浮夸之感。蒙恬闻言怔住,许久后才回过神来,道:“长公子如此……蒙恬实在受之有愧!” 扶苏笑道:“君子相交,不问虚名,蒙将军又何必要如此计较我这‘长公子’的身份?明日相送,只作故友暌离便是。” 他如此一说,蒙恬已然无法再推辞下去,便只能应下。而这时,扶苏却又站起身来,将早已放在桌案里内的木匣子推至蒙恬面前,道:“当日冒昧向将军讨了一支蒙笔,这些时日便思忖着应当备一份回礼才是,如此薄礼不成敬意,将军给扶苏一个薄面,敬请笑纳。” 蒙恬一见这匣子的尺寸,心道这岂是区区“薄礼”,便道:“却不知这匣子之中,乃是何物?” “将军打开之后,自当明了。”扶苏微微笑道,“只是还望将军离开之后,再将其打开。” 此时此刻,蒙恬心中反而已并无惊诧之感了。实则他虽然在扶苏面前变得有些拙舌,然而心内却是通透如镜的。他隐约能觉察到,以扶苏这般心高气傲,又甘于淡泊的,是不会轻易地去结交什么人的。 至于为何会对自己非同寻常,他想过许多缘由,却终无一个能让自己彻底信服。故而他不再猜测,却止不住心内一日胜过一日的好奇。 不知为何,对方的心思越深不可度,他反而越想知道,这心思究竟是什么。 头一次地,竟对一个人产生了如此浓厚的兴趣。这让他自己都颇有些意外。 故而面对扶苏推来的那份不知为何物的“薄礼”,蒙恬终于没有推辞,还是收了下来。 实则心中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让他打开,便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毕竟如若亲见此礼太过,自己是一定会拒而不受;然而既不知礼为何物,便也无从推辞了。 这同他登门拜访,却不通报名讳之举,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扶苏见他此番应得爽快,倒也笑得颇为满意。二人随意寒暄了几句,蒙恬只道夜已太深,不便叨扰,便起身告辞。 与此同时,扶苏立在门边,眼见着蒙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许久,才转身回房,却是走到墙边,将壁上悬挂着一把长剑取了下来,慢慢握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