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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梦说 (第1/2页)
与梦说
我和爱人不得相见,但是好像在梦里,每天的梦里,我和爱人都会相见。我知道我很爱他,但是我见不到他,不能与他说,所以,与梦说。 我的爱人,次日清晨我醒来,会细细回想我和他的昨夜的一切。每个清晨,每个昨夜。 我记得昨夜。我们在露台的栏杆上,是一个小镇上的二层小楼。小镇叫露水河镇,吉林一个很静谧的地方。梦里却是一个清晨。浓雾四起,松针的味道就在潮湿中氤氲开来。白山黑水,我们在白山脚下圣洁的地方,交换着呼吸。我本来也不曾设想。但是欲望的兽它遁在白雾里,扑向我。是我拉着他走向露台。和他在雾中觅风景。是假意的,那样的天气里,除了几声呼唤的朝鲜语,什么都消失不见。 我不做声响,好想也就这样遁在雾里,去作弄他。但是我总归有形。我本来环在他腰上却又游移到他衣服下摆的手,还有我逐渐急促的呼吸。我故意地踮起脚尖,将呼吸尽数吐在他脖颈,又把手向上提了一个跨度。 我向山神祷告,我知道我此时目的不纯,玷污神灵的洁净。但是祈求天地可以让我永远这样环着他好不好。 耳边的呼喊声散了,我神游,手却不神游。在他上身揉揉搓搓。 他抓住我做恶的手,转过身来轻轻询问。 神明,你知不知道我多爱他的声音。但是我现在不想听哦。 我只想吻他。大雾天,潮湿的不只是天气。 我堵住他的嘴,清晨刚刚刷过牙,玫瑰盐味道,是我的牙膏。我们的口腔应该是同一个味道,现在。 吻越来越深,脑海中他的酒窝也越来越深,深得我的思绪都被尽数吸去。 我是极不爱运动的,所以不过一会儿,我就喘了起来,腿也发了软。他却开始不依不饶。我的爱人,他的手并不修长,却有力度得很。他扣住我在他身上游览的手,抓着我的手腕,带着我坐下,让我坐到他身上。他身下的地毯,应该是有一些年头了吧,就是解压视频里面,最废水的哪一种。他也不嫌脏,和我面对面坐着,像是要帮我解压。 我觉得我有些重,这样下去他的腿会麻。我想起身,又被他按住。他的手逐渐往上往上,我却觉得羞赧起来,只得用手缠住他的颈子,将头埋到他前身,鸵鸟行为,埋得深些,再深些。我听见他黠笑道:“轻些,要喘不上气了。”可我的脸,现在必定红的通透。 我在心里暗骂“可恶,可恶”每次都被控得死死的。 我感到凉了—我的上衣被掀起来。怨这雾天,那么凉却呼吸那么困难。 他不肯放过,即使是这样呼吸迟滞的我。 我的耳朵应当热得厉害,要不然怎会感到他的唇舌有些温凉。他的手可恶死了,在我小腹的rou上挑衅似的捏了一把。听见我嗔怪的啧声,他反到欢声笑起来。什么讨厌他做什么。我又听见他说怕我凉,但是我脑子乱糟糟的,一直在播放王菲的那句:“忘掉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 已经在屋子里,东边亮的很早,现在不过六点,他去洗手。 我看着他把卫衣从身上褪下来,准确来说是扯下来,铺到桌面上,恍惚之间,我已经在上面。我就像一下子吃了三颗仁和可立克那样晕晕沉沉,受他摆布。甚至我撑在桌子上的手都在打颤。 昏沉之间,我看向他的酒窝,我的大脑发出指令,说你应该用嘴巴去尝尝,它是什么味道。高中政治哲学册里说——人脑是意识产生的物质器官。这是本能的反应,我的嘴只能照做。他的嘴角抿着,那一侧的漩涡格外深,我的嘴唇覆上去,我感到他有一点点错愕。 一定是白山的神灵束缚了我,不然我怎会像现在这样轻柔浅尝。 他并不满足于脸颊,他的额角缓缓抵上我的,停止了我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