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井行 (第2/5页)
刻。 真有意思,反正tip上的心愿也完成了,该回去翻翻那张tip在哪,烧掉它。 我拉起朋友转身就走。 是夜,我看见他。赤身,依旧是白,粉,嫣红。我站在树下,南天竹的果实被雨砸的稀碎,碎红粘在我身上,黏腻,狼狈。他拥着同样赤身的女孩,向一张床上倒去。 真你妈是一对亚当夏娃。我又要离开,越离开却越走近,我只能注视,注视他们身上也出现由彼此给予的碎红,看这他胸前闪着的水光。 他沉身下去,脊背、后腰和臀因动作而收缩放松,肌rou绷出了线条,我顺着那条脊柱沟看着他的两条腿,想着它们以往是以什么姿态融入我的腿里。膝盖顶开?蛮狠撞开?总之不是现在这样,半蜷曲,扶着女孩的腿环在腰上,那张说要碾碎我的嘴,含着别人的指头,轻哼着。 真你妈温柔,是满慰得不行了吧,双双发出那样的喟叹。他们的白中透着绿色的,丝丝的,是血管吧。可我好闷,闷得想要拿锐器划透白,划破绿,就那样,让大红漫出来,像我一样沾染一身,一样狼狈。 醒了,南天竹是梦。空调停电,三十几度的天气,闷得我出了一身黏腻的汗,嘴里一股铁味,顺着一看,哦鼻血,就那么在睡梦中倒流进了我的食腔里,真恶心。 我承认,闷得不止是天气。 打开电脑看《甄嬛传》,甄嬛说“想必华妃现在正在婉转承欢吧”。 笑死了,我这种人,从来都是依赖新鲜感的人。擅长抛弃,却不擅长让别人拾荒。我丢掉的,也是我的。恶心的从来是我。梦里指引我“温柔”,可是都是骨髓,我迟早会腻味。 恶评如潮的我,独处的我,窝在床上,第101次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世界。 无法倾诉,以什么方式,向谁?会不会还是收到“太晚了,我睡着了,没看见,对不起”。 我想到生死,我的亲人,朋友,我,会走向死亡。不,悲痛欲绝的永远不要是我,早早死掉,自私一点,伤心的就不会是我。 天亮了。灰色,又是灰色的天气。 我走到洗漱池那里,把嗓子里存遗的东西啐出,红色在水中洇开。 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呢。无聊的内衣,无聊的人,街上的,戴着口罩的人们穿穿梭梭。我想起上周末和姐妹坐公交车,后座的男子cao着一口乡音说“你大姑走了,你奶奶还在诊所输液,不能让她知道。”人啊,人啊。刮着旋风,垃圾和枯叶混着旋升,穿街而过的手牵手的情侣,永远不知道对方向周围的人分享着床事,像笑话一样。 南天竹的果实红色的一串串的,太阳出来了。真刺眼,金红。去你妈的太阳。我把烟掐灭,准备从阳台上扔下去,最后却收手。 算了,别太像个畜生。我准备回到床上,继续窝着。我看见,他在看我。 挺精神啊,浅葱绿,绿豆王八似的。讨厌的浅棕色头发,密得讨厌,刺眼的金色太阳,给他同样的金色。哦,又是“gaze”,他看我,她看他,我看梦里的他们。 可我想下去见他,我控制不住,有悖道德。 我想跟他做,就现在,拉开帘子,让那样讨厌的金色照进来,我要铺一床南天竹果实。金红金红的,压出汁液,黏腻的粘在身上。我想问问他,能不能把我的腿扶着架在他腰上,他的蓬勃肌理能不能在我腿间绽放。 我下楼了,我在楼梯上遇见了他。他抱住我,他说他夜晚梦见我死了,轻轻一跃,二十几岁。像弹烟灰一样,我的裤子在冲击下崩开,大红漫出来,从头颅,眼睛,嘴巴,鼻腔。听他的描述,我应该是个奇怪的形状,就像我泄气扯在地下的内衣一样。 我拽着他,像我们第一次那样的主导,来不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