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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 (第2/3页)
蹩脚的中国话,陈最淡笑着摇摇头,已经懒得再纠正发音。 讯息声刚响起,David就迫不及待地点开,一扫刚才的垂头丧气。 "Hey, Charlie. Are you free tonight? I’ll treat you to dinner. " 陈最头也不抬地回他“no”。 david早已习惯他地拒绝,拖动椅子滑行到他旁边,圆润的褐色眼睛直直盯着他,像狗盯着骨头一样,毛绒绒的头发在陈最看来,的确像只大金毛。 David眼巴巴地看着他,双手还扒拉他的鼠标,任性起来,丝毫没有年近三十的自觉。 他无奈地叹口气,慢条斯理地摘掉眼镜,看向David。 大概三个月前,David回自己母校办讲座,却对台下的一位学生一见钟情,随即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对方是个香港女孩,相貌秀丽,家风严谨,又在读博,满心满眼都是学术,根本没空谈情说爱,婉拒他好几次。 但是David完全没考虑这些,把事业上的杀伐果断也用在了追女生上面。 结果可想而知,被对方当成了头脑发热,见色起意的登徒子避而远之。 陈最想起他第一次学舌登徒子三个字时,那副迷茫又委屈的样子,和现在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于是松口,“ For that girl?” David见他不再拒绝,嘿嘿两声,击掌道: “You’re right!I have a date with her. but Her friend comes together. You don’t mind being my wingman tonight? ”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约到人,陈最把玩着手里细框眼镜,看他又瘪起嘴,神似唐老鸭,缓缓勾起唇角,揶揄道:“Um, okay. I guess I’ve always wanted to be a wingman.” 听出他在调侃自己,David虚握起拳头砸他肩膀,但还是不忘道谢: “Thanks, bud. And from now on, you make all my decisions for me.“ 陈最耸耸肩,重新戴上眼镜,喝着热咖啡,淡定地送他四个大字“自求多福”。 说实话,David也知道拜托不近女色的陈最来当僚机有些荒谬,但身边实在没有和他一样内敛的中国友人了。 凑合用吧。 David和人约的傍晚时分,雨势小了许多,路上热闹了起来。 陈最开车穿过人潮汹涌的牛津街,两侧的商铺都挂起了闪烁的星星灯,挂满礼盒的圣诞树更是随处可见,陈旧却宏伟的大礼堂中不断传来圣诞歌曲。 车子沿着漫长的泰晤士河开过去,和鲜红的双层巴士交错而过,威斯敏斯特大桥已是华灯初上,人流如织,即便行色匆匆也能看出几分欢喜情绪。 餐厅在碎片大厦附近,David劝陈最停车,两人沿着Hungerford bridge走过去,路过不少游客,其中不乏亚洲面孔,都兴高采烈地举着手机和相机疯狂拍摄伦敦眼与大本钟。 陈最看着他们,想起自己刚来英国的时候,也拍了不少风景照片,还用心剪辑了几段视频,想要发给陈初。 可惜没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