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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下次吧。”

“别这么说，今天您帮了我们大忙。那就算我欠您一顿饭。”

他没回答，撸着袖子正在拧螺丝。新的空气开关已经装上去了。

姐弟二人都认认真真地盯着他做事，程真也就顺带着将沈仲南上下看了看。身材真是不错，衣服价格也应该不错，这个形象在这儿拧螺丝，实在有点不搭配。

“姐你照哪儿呢？往上点。”

程真不知不觉间就把光线往下照了。

“举个手电筒也累，你也太缺乏锻炼了，我来。”程才接过手电筒，程真退到程才身后。

“好了，去把电闸打开。”沈仲南已经完成任务。

“好嘞。”

程才顺带着把手电筒也拎走了。幸而电闸就在楼下，他们俩有些尴尬的时候，屋里就亮起来了。

程真被晃了一下，脸上露出孩童般满足的笑容，“终于有光了，真不容易。”

沈仲南看她笑了，也笑了一声，“这么大人还怕黑。”

她有些羞愧似的低下头。

沈仲南拿回外套穿上，来到门外，“我该走了。”

“那我送送你。”

“不怕黑吗？”

“外面有灯。”

黑暗会让细小的东西放大，光明会将放大的东西缩小。重回光明的二人，距离感马上恢复，像原来似的客气有礼。

程真下楼去送沈仲南。他的车还是停在上次的那个垃圾桶旁边。

“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就让您干活儿。”程真由衷抱歉。

他拉开车门，说：“举手之劳。——你这样不冷吗？”

他往她腿上瞧了一眼。

程真也看看自己，笑一笑，“没关系。”

“上去吧，会感冒。”

程真点点头，忽然被他温暖了，“我会记住我欠您一顿饭的。”

“我也会替你记着，再见。”

“再见。”

沈仲南闪闪车灯走了，程真看着他离去，松口气似的叹了一声。

☆、第7章旧人再见

沈仲南忽然出现，一反常态地没惹来程才的讨厌。程才有他自己的认人理论，他说他看人准，他觉得是好人的就是好人，他觉得不好的，一定阻止程真和他来往。

这个沈仲南才露面两次，程才就已经认定人家是个好人。

“你忘了你第一次看见人家差点把人揍了。”程真揶揄道。

“所以我今天一个劲儿拍马屁。再说那天晚上天都黑了，也看不清个数。今天一见面，你看人家那气质，那一身贵气，还有一身正气——”

“——等等，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一身正气？”

“直觉啊，姐，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他跟我们见过的人都不一样，这也算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有钱有身份的人。原来电视里讲的是真的，跟那些胡同窜子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难得程才认可什么人，程真见缝插针地念了一句：“那你就努努力，争取有个好工作，往上游走一走。”

“姐，你天天翻译的那些大老板都这样儿么？”

程真想了想，“什么样儿的都有。好相处的不好相处的，有修养的，没修养的，都有。”

“姐，你现在也算是天天接触高端人群了，我看，你就在这里挑一个男朋友吧。”

“我？”

“嗯。”

“门不当户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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