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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你去波士顿,是去拍这个了呀。”她吸吸鼻子,认真地说,“我原先以为,你去开yin.乱party了。”段白焰:“……”他垂眼,没什么威胁力度地掐住她的下巴:“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胸口,眼睛骨碌碌地转几圈,再抬起来时,眼中亮得惊人,声音却软而轻:“……是段先生。”段白焰眉梢微耸,眼中光芒渐暗,悄悄在深处酝酿风暴。他对这个答案显然不太满意,她不够坦白,又太过委婉,需要换个场合,才能说出他真正想听的话。姜竹沥知道他又起了坏念头。这人早年被哮喘折腾得太惨,而后一遍又一遍地得到医生“要多运动”的嘱咐,这些年来谨遵医嘱锻炼身体,体能比四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屡屡疑心自己要被震碎。所以不能给他这个机会。红晕从脖颈开始蔓延,姜竹沥推拒他的肩膀,小声尖叫着想离开他:“是个色色色情狂……!”她吓得都快破音了,段白焰忍不住想笑:“我们来……”他的指尖像燃着一团小小的火焰,从她脸颊向下滑,一路滑过下巴,滑过脖颈,滑过肩膀,最终轻车熟路地落在她后背。他一本正经:“我们来生个孩子。”姜竹沥被他困住,有些慌张地把头摇成拨浪鼓:“现在不行。”“为什么?”她反问:“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孩子?”“因为安全。”他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一下。对于段白焰来说,婚姻和孩子都是维系工具。尽管它们也不能给人切实可靠的依附,但它们是可以增加安全感、固定感情的砝码。姜竹沥恶毒地拆穿他:“你就是喜欢年轻小姑娘。”“我们从零开始,重新养一个小时候的你。她又乖又懂事又听话,你可以把她打扮成小公主——”他不解,“这样不好吗?”“还有另外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我们会得到一个小时候的你。”姜竹沥提醒他认清现实,“他爱哭爱闹又脾气不好,我们从早到晚的工作只剩下哄他哄他哄他。”段白焰:“……”cao,他怎么把这个忘了。段导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衣服里,因为没有下一步动作,姜竹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你真的,真的,没有在我们的……计生用品上,动手脚吧?”进入21世纪,恐婚恐育成了年轻女性的一大话题。姜竹沥并不能免俗,连结婚她都可以说服自己,只是延长了这段恋爱的时间与跨度。但孩子带来的将会是一段彻头彻尾的改革,她的生活也许会为之天翻地覆。他帮她把旧的影响抹去了,不代表她能这么快进入新的阶段。段白焰摇头:“没有。”他的确起过这种念头,如果真的继续逼她,也许反而简单很多。但他现在考虑着她的考量,有他们各自的父母在前,孩子这件事,他必须先取得她的同意。“你总是把我想象得很坏。”想到这里,段白焰眼神微沉,恶作剧般地低下头,封住她的唇。“那……那当然——”然而她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脑子里循环往复地重播刚刚那部小电影,小声嘟囔,“我们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