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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微微H) (第3/3页)
r> 徐明初想了很久,最终难以抑制地蹭了蹭虞音贴在她脸上的手心,又伏在了她柔软的腰腹边:“……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虞音也很想问为什么。她闻着身上外套徐恩礼的香水味,咬着嘴唇看天花板。 好在现在还有徐明初。还有徐明初是可以对她好的。虞音前所未有地意识到了这件事:徐家只有这个最小的女儿,还在把她当成独立的人看。 这个怯怯的,从没体会过母爱的,眼神总是忧伤、说话总是又轻又柔和的,十七岁的徐明初——好像只有她,不认为她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好像抓住了一根梦里的垂蛛丝,虞音抚摸着眼前还在拼命哭泣的徐明初,忽然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口。 “可不可以,陪陪我?”虞音知道自己的伤其实没那么需要处理,她只是很累,也很虚弱。 在收到陪伴的请求后,徐明初很快就垂着眼点了点头,小狗一般蹭了蹭她的手,又把头轻轻埋进了虞音的怀里。 即使虞音不说,仅仅是出于愧疚、怜惜和眷恋,徐明初今天也会一直陪她。 “我好喜欢你。”徐明初跪坐在床边,闷闷地说着,“我讨厌爸爸,讨厌jiejie。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不知道mama应该是什么样,我只知道……你就是最好的。” 徐明初好像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心里的一切:“我们逃走好不好?我不读书了,我可以去工作。我会养你,我会把什么都给你,我永远、永远不欺负你,你永远、永远都是……” 她说到这里,眼泪就已经打湿了虞音的心口。 “明初……”虞音咬着嘴唇,反复摸着徐明初的脸颊,什么也答不出来。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以呢? 虞音从没想过逃,她只觉得在这里,没准熬过去,一切就会变好了。 而外面的世界…… 虞音想起了童年记忆里橱窗边闪烁的红灯,想起了拖曳流动的彩色光芒,想起摇晃的天花板、交错来去的人影,和永远不会稳固的床。 还有她死于性病的母亲。 比较起来,究竟是外面更可怕,还是这里? 回忆让她太容易崩溃,她最终给不出答案。 徐明初还是趴在她怀里流泪,她温热的眼泪好像永远不会停下。 这个孩子永远那么善良,永远那么温和,永远对她那么好,又是这么漂亮,这么好命。 虞音忍不住捧着她的脸,让她湿漉漉的漂亮双眼抬了起来。 “别哭了,明初。”虞音很累,却还是轻轻地不断地抚摩着她的泪痕,“这不是你的错。你很好。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徐明初第一次被这样夸奖,立刻着急地追问:“最好吗?” “最好。” “那你会喜欢我吗?”徐明初撑着床面,凑近了虞音一点,脸上燃烧着病态的绯红,眼神里是近乎渴望的期盼。 “喜欢。”虞音看她数秒,很轻地回答。 随后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她按了按徐明初温暖的后颈根,将她的脸压下来,很轻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徐明初睁大了眼,最后一滴眼泪茫然滴落在了虞音脸上。她很快不再哭泣。 相比于眼前的痛苦和心理上的折磨,此刻有着更神秘的、等待着探索的迷雾,向着她的意识无声地侵压了过来。 继母熟悉又模糊的气味透过jiejie的香水味围绕着她,此刻眼泪和痛苦都好像变得不再有意义。 徐明初眨了眨眼,红着脸,终于不受控制地亲了回去,去吻她的唇角,吻她的一切。 一瞬间,胆小的、孩子气的、温柔的、无底线的、放荡的……一切带着无限欲望与张力的幻想全部重叠,继母像是她一个人的,像是从来就只属于她一个。 微弱温热的气息像牵住心神的漂亮狗链。徐明初像一只不知道自己在干多大坏事的小狗,只是愚蠢又虔诚。 而虞音已经没有了力气,她渐渐放慢了呼吸,静静地睁着眼,短暂回应。 徐明初生涩的吻渐渐向下,带着她单方面的年轻热情一路延伸。于是伤痕累累的浆果被掐出了最后的汁液,挂画中白衣的年少修女也终于跌落出高塔。 可徐明初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