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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听到了 (第1/2页)
恐惧往往来源于不明确的威胁。 而对面的人状态显得极为松弛,随着她捕捉到这点,虚无的烦恼也就在那一刻暂时抛诸脑后了。 更让人觉得安慰的是,夜晚到来了,所有的一切可以借由蒙上被子而暂时隔绝,留到明天再说。 “我睡哪儿?”她环顾一圈,只有一张床。 “你睡床。” “那你呢?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就在隔壁。” “不行我害怕。” “有什么怕的,你门口会有人把守,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我马上就会赶到。” “还是害怕。” “那你喝点酒壮壮胆。” 论谁说出这样的话都一样叫人扫兴。而由他开口无疑放大了这种低落。 她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然后是第二杯。 第三杯。 第四杯的时候,封曜按住了酒壶。她看着他,眨眨眼。 “或许,你觉得,和我呆在一个房间会不会更保险?” “……” 她开始脱衣服上床。封曜背对着她纹丝不动。昏暗的烛火勾勒出他的身影,高大,挺拔,无情。 “你站在那里干嘛?” “守夜。” “那你到床边来,万一刺客从床底下出现呢?” “床底下不会有刺客。” “万一刺客从屋顶跳下来呢?” “……” 男人捻灭了蜡烛。 黑暗里弥漫起一阵腥甜的气息。劈头盖脸的被子把呼出的酒气全都扑在自己的脸上,脑子涨涨地痛起来。 酒醉使人意志脆弱,迫切地想要抓紧一切柔软的东西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去,浸在无边的温暖和安全感里。而发烫的皮肤渴望着冰凉的缓解,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又感受到寒气的刺痛。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床尾有非常细微的动静,接着屋内有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吱——呀——声,她拉开床帘一条缝向外张望。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