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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番外)舞至天明 (第2/3页)
一朵包裹在玻璃纸内的红玫瑰。 “……糟了。” 苣屋垂下肩膀,自暴自弃地将额头抵向少女肩膀,鼻尖弥漫着她发丝里的无花果芳香。 “真是,败给你了。” Amy哈哈大笑,像个十几岁的孩子,摩托车行进时迎面而来的晚风也吹不散那清脆的笑声:“哎呀——要是能看到骏太郎的表情就好了!” 这打了苣屋一个措手不及。有一个德语词可以描述这种感觉,一个来自国际象棋界的术语。意思是:该你走了,但不管你怎么走,都是没有优势的。 或许在弥留之国被她盯上的那刻开始,这种感觉就产生了。 “Zugwang。”苣屋不自觉地说出声。 “被迫移动?有那么颓废吗?”Amy笑得停不下来,“发音真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德语了?” 知道某个前职业杀手居然掌握六国语言后。苣屋在心里默默回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他说,然后意识到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低程度的焦虑。 “没关系哦,我知道的。”少女向后仰了仰头,明黄的头盔碰向深灰,“骏太郎上个月把‘顺序调换’捅到记者那边了吧?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你,但我想,堆给你的超额工作应该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不过,完全没问题的,对吧?因为是骏太郎啊。” 苣屋沉默片刻,靠近少女耳畔:“去咖啡厅可以吗?” “行哟,”她笑起来,“说实话,我的浪漫也仅限送玫瑰了。” “那就往左拐。” * 摩托车停在私人画廊的咖啡厅门口。画廊已处于关门时间,但苣屋知道主人会在特定夜晚将时间延长到午夜,咖啡厅变成沙龙,请来不同国家的大厨,供神经质的艺术家和职业作家消磨时光。 咖啡厅外的卷帘门已经拉上了,里面却灯火通明。心脏外科医生的名片很好用,侍从彬彬有礼地招呼二人进门。餐厅的装潢澄净,餐桌隔得开开的,只占了一半,吧台倒是坐满了微醺的客人,半数以上是穿着阿玛尼或路易斯威登的外国人。 对东京来说,这餐厅的里子也够硬了。 Amy习惯性地、用前职业杀手的目光不带感情地扫过客厅里的人,看准离消防通道不远、且背靠墙壁的座位,询问侍应生:“我们可以坐那里吗?” “当然。” 菜单由主厨决定,入座后等着就行。 她坐在他对面,看侍者送来烤面包和黄油,摆好高脚杯,倒入剔透的灰皮诺白葡萄酒。Amy端起酒杯在鼻尖下晃了晃,露出一个笑容:“这餐该不会吃掉你半个月的工资吧?” “不,但很接近了。”白发青年不动声色地回答,小心地把手里的玫瑰花放在餐桌一侧。 Amy大笑起来,绕过餐桌,蹭到他身旁,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将垂在后脑的马尾解开:“骏太郎你啊,动摇得太厉害了吧。” 苣屋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紧绷绷的发根:“我知道。你还在笑。” 他的音调低沉,但仍暗藏锋芒。这种声音就是最初吸引Amy的原因之一。整日工作为其增添的暗哑让他听起来更加性感。 “抱歉嘛,”Amy没什么诚意地说,“前菜来了,我坐回……” “别动,”苣屋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侍者重新摆放餐具,“没人规定必须面对面用餐吧。” “天哪,”少女夸张地感叹一声,“看来这种事该多来几次。” Amy贴着苣屋而坐,捏起盘子里的海鲜塔塔,品尝鱼子酱在嘴里爆出的咸鲜香味。画廊咖啡厅里的灯光很柔和,播放的室内乐是不会打扰对话的优美轻柔。主菜是罗西尼菲力牛排,五分熟牛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