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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转瞬而过,鹤栖云却是日渐焦躁了起来,本该有的月事如今早已过了小半月却还没有如期而至,难道是他的身体又出什么状况了? 这日饭毕,鹤栖云有些难以启齿的拽住要出门的云砚之,耳尖泛红的嗫嚅道:“砚之,我...我这月...这月的...月事...还没来...怎...怎么办?” 云砚之一怔,一手托着他手,一手搭上他腕子,蹙着眉沉吟半晌,倏忽喜不自胜的展眉笑道:“是喜脉,已一月有余。” 鹤栖云脸色骤然煞白,不可置信的缩回手捂上小腹,颤着声儿道:“你...你没脉错?怀怀怀怀上了?!!” “你换只手我看看。”云砚之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不确定,他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把脉这种事按道理是不会出错的。但是书上也写了,禁术虽能改出雌xue,也能受孕,但是机率奇低,基本没有成功的例子。 鹤栖云依言换了只手递过去,云砚之这回诊得比之前久多了,足足过了有半柱香方才撒手握住道人手腕肯定道:“我这回仔仔细细真真切切确定了,真是喜脉。”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鹤栖云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脸色苍白如纸,随即腰一软却是昏了过去。 云砚之吓了一跳忙将人接住,如今有了身孕,这要摔下去孩子说不定就没了。 等到半夜,鹤栖云在床上醒来,双目无神的瞪着房顶。他的脑袋里一片混乱,这短短几月颠覆了他从前几十年的认知。 “砚之,我不要这个孩子。”鹤栖云突然开口轻轻道,“你帮我拿掉它,好不好?” 一侧的云砚之被惊醒,困顿的睁开眼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抚着他后背,含糊不清的道:“明日再谈这些,夜深了,阿云先睡罢。” 鹤栖云听话的阖上眼,他此时没有了平日的思考能力,有人发号施令他便迟钝的跟着行动。 待怀里的人呼吸平稳起来,云砚之蓦然睁开眼,眼里没有一丝睡意。他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人,鹤栖云清梦被扰,侧过头将脸埋进他胸口,温热的呼吸透过亵衣传到云砚之心口。 要不就这样算了?再找一个试药让他怀好了,可是再找一个也不一定能改的如鹤栖云般完美,也不一定就能受孕。 云砚之看着怀里信任的埋在他胸口的道人,轻叹着拉高了被褥将鹤栖云露在外面的肩臂盖上,圈紧了人有些不甘心。 隔日一早,云砚之率先醒来,怀里的人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秀气的眉紧紧拧在一起。 云砚之抚着他后背,将他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小心翼翼的抬起一点手臂将压到的头发拽出来拢在他脑后。 他抱紧了人轻声咕哝了句:“不拿掉好不好,生一个我们的孩子不好么?”他知道鹤栖云一向睡得熟,他的咕哝鹤栖云应该是听不见的。 云砚之想了想,又委屈的嘟囔道:“算了,你不想生便算了,过几天再给你拿掉,让我摸摸它几天,过过瘾也好。”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吓得云砚之噤了声儿。 “...我生。” 云砚之胸口传来鹤栖云含糊的声音,却是无比清晰的送进他耳朵里。 云砚之呆了半晌,一把将怀里的人挖出来,捧着道人的脸不可置信的道:“阿云,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鹤栖云闭着眼,气道:“好话不说第二回,你若是没听到,醒了就给我把肚子里的东西拿掉!” “别别,我听到了,别生气别生气。”云砚之喜出望外,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昏了头,小心翼翼的伸着手去摸他肚子。 太神奇了,若不是这实在太为人所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