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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恭 (第1/2页)
“我家的人从不屈居人下” 尽管他十几岁就和赵锦辛搞到一起还稀里糊涂地做了下面那个,但邵群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心虚——横竖是给了自己弟弟又不是便宜了外人,更何况这件事除了他们俩,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是属于两个情场浪子的心照不宣。 邵大公子情人无数,他给他们分类,青涩的浪荡的乖巧的,每一个门类里面他都能说出几个人名。但唯独有一个人被单独拎出来,隐秘而珍重地放在某个角落,从不会想起,但也从来不会忘记。 赵锦辛,轮风流和邵群不相上下,只不过他俩风格不同,邵群霸道而赵锦辛浪漫,唯一相同的是薄情。 曾经有胆子大的小零在事后跟邵群八卦他表弟, “邵哥,我们会所那个阿梁让我帮他打听打听,你表弟最近回国怎么也没找他啊,他伤心好久了,我看你弟弟挺温柔的,想不到这么绝情啊。” “温柔刀,刀刀要人命没听说过啊?” 邵群啧了一声,摇摇头,跟赵锦辛这种乐于玩弄人心最后再把人甩了的行径,他还是觉得自己这种一开始就说清楚的好。 他按灭烟头,拍拍小男孩光滑的脊背, “再来一次,技术好的话下次把我弟弟介绍给你。” 圈子就这么大,偶尔听见赵锦辛又泡上了谁又甩了谁,邵群也没半点吃醋的意思,他们这种花花冖公子身边来来去去的太正常了,赵锦辛像是一阵风,谁也抓不住。十几岁厮混到现在,他们身边的人算不清换了几拨,唯一不变的是对方。 人前他们是兄友弟恭的一对表兄弟,人后他们是见不得光的一对儿,一开始这种关系他们谁也没想着能维持多久,两个人都不是长情的主儿,说不准哪天就腻了。但不知不觉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断过。 也许是因为他们在那方面太合拍了,说给床伴的甜言蜜语和床笫情话,在对方这儿都可以省去,都是混迹情场多年的,在人群里一对上眼,就能知道彼此想要什么。 年纪小时他们有过很疯狂的几个晚上,背着家长偷偷在年夜饭桌下牵手,在厨房接吻,在昏暗的卧室里就着新春的爆竹声做。 有次无意间听见会所里的小零聊天,说赵锦辛的吻技有多好,他不屑地嗤笑,心道你们算个屁,那都是青春期跟老子练出来的。 邵群有时会想,是不是他们这段背德的关系持续得太久太舒坦,以至于透支掉了他们余生和彼此的关系。 而现在大梦一场,是时候醒过来了。 他一直以为先提出散伙的会是自己。或者他们就这么借着表亲的名头厮混一辈子,赵锦辛这种花花冖公子既然谁也抓不住,那他得不到也没什么。 他没想到先放手的是赵锦辛。 小时候赵锦辛软着声冲他撒娇,哥哥哥地叫个不停,耍无赖一样哄着他和自己上床,一开始先招惹他的是赵锦辛,最后先抽身的也是赵锦辛。 最讽刺的是是自己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 他从小脾气就差,家长锲而不舍地往他脑子里灌输“弟弟不能受伤,弟弟要什么就给什么,所以从前赵锦辛要他的时候他给了,现在赵锦辛说不要他了他也得麻溜滚。 自己的例外给了赵锦辛,而赵锦辛的例外给了黎朔,真他吗好样的。 邵群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地面上满是翻倒的酒杯和散乱的衣物,根本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皮鞋踢开散乱的杯盘发出一阵清脆声响。邵群耐着性子去寻这杯盘狼藉中的始作俑者。 赵锦辛正蜷缩在沙发上,呼吸起伏都微弱,挺大的个子蜷成一团,手里还抓着个羊玩偶不放。 “真他吗的没出息!”他苦笑,原来花花冖公子也能为了谁如此失魂落魄。 “小没良心的,给我起来,你他吗这么作践自己给谁看!” 他想说黎朔已经不爱你了,作践自己伤害不了黎朔,只能伤害爱你但你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