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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情愫 (第1/2页)
下巴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拽过去,茨木一抬眼,撞上酒吞怒气满盈的目光。这是他头一回从那双只会对他化骨深情的眼里看见朝向自己的怒火。 说是朝向自己,却又匪夷所思。 “你还没恢复完全,能不能不要胡来?!”鬼王冲他的人类伴侣厉声低吼,“要是让本大爷功亏一篑,本大爷就把你锁起来,直到一切结束为止!” 茨木被他吼得僵住了。 他好像误撞进了一个没头没尾的争吵场景,面前的鬼王愤怒得不像在吼自己,可他愤怒得如此真实。 茨木也无法理解自己下意识碰门的动作。他盯着酒吞那对燃烧的紫眸,脑海里快速组织着语言,试图向他解释什么。 然而身体又先于意识一步,竟然冲着那两束燃火的目光挑衅似地咧起一个顽劣的笑容。 “好!”他笑着说出这个字。 好什么好?承诺自己不会再受潜意识摆布,还是允许他把自己锁起来?“一切结束”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茨木猛然意识到,回应他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 可他不是自己还能是谁? 酒吞用压抑着怒火的冷静视线紧锁着茨木,他说完了那个“好”就忽然消沉下来,恢复了平日的样子,金瞳里的迷茫几乎漫溢出来。 忍不住一个疼惜的吻猛地堵在了茨木唇上。 “……本大爷不好,吓到你了。”鬼王的歉意是真实的,他舔弄着人类伴侣的唇舌,试图用温软补偿刚才的失控。 茨木却知道,酒吞刚才并不是在对当下的自己发作。他充满怒火的眼里倒映的自己与他如此等身,以至于强大如他都不能左右,那是如今的自己目不可及的位置。 “挚友刚才不是在跟我说话。”剥茧抽丝般地结束了这个吻,茨木低声断言。 酒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而是说:“但你回应了本大爷。” 后来进屋的时候,酒吞干脆把茨木的两只手腕一并握进宽大的掌心里,这样他不论是不是故意都再也不会乱碰东西了。 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就这么被他的鬼王伴侣拉拉扯扯地拽进屋,最终,拽到了床上。 酒吞拨开阳台旁的窗帘,借了一缕晌午的阳气,将鬼面杵镇在茨木床头。而后,他就抵着茨木的身体,在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人的床上光天化日地缠绵起来。 茨木是抗拒不了的,他身上就像没有任何一个角落会抵触酒吞的靠近。尤其随着回忆片段的苏醒,茨木心口似有一头被封印已久的猛狮重见天日,每每撞见酒吞衣袍之下那片散发着雄性气息的胸膛,他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动沸腾。 酒吞用这能让茨木血脉喷张的胸膛压着他,亲吻起他的嘴唇和喉结,也不落下颈根的印记,一边还试探性地把手伸进茨木的衬衫底下。 茨木昨晚吞噬了鬼涌,虽说为此受了不少皮rou之苦,可浸泡在血海里的魂体也接连恢复三魄,连骨笼之上都逐渐爬满了鲜红的rou束,鬼王就像看见自己悉心栽下的藤蔓成活并开出了红艳的花来。他知道他所等待的那天已经越来越近,他不许任何事、任何状况打搅这个结果。 魂魄的恢复也意味着它们能更扎实地稳固在茨木身体里,譬如茨木虽然还适应不了第三眼看见的灾难画面,但他昨晚到现在没有出现一次魂魄离体,再譬如,有些过去不能做的事,现在未尝不能试试。 千丝万缕的血红从身下的床单里钻出来,穿过衬衫和皮肤的间隙,缠上茨木裸露的脖子与胸口。鬼王坏心地告诉茨木,这是为他固魂。 手掌逐步深入的方向则向茨木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起先还像过去那样掐摸茨木的胸口,甚至悉心抚摸着他尚未愈合的伤痕。就当茨木喘息于轻微黏腻的痛痒中时,那只手却顺着他起伏的腹肌逐渐滑了下去。 或许是血海中的魂体还没长全这个部位,酒吞触碰得格外珍惜,指腹一寸寸描摹着腹部的沟壑,再把激起的动静用缠绵的唇舌尽数吃下去。 “你的前世都是靠残魂和执念支撑身体,本大爷只要在你活着的时候束住你的魂魄,灌注你的时候它们就不会离体。如今大不一样了,你的灵魂有了分量,是活生生的人。”酒吞喃喃自语似地向他描摹他的过往与今生,“虽然顾忌反而变多了,可是你有希望度过二十五岁,像所有人一样走完一世,本大爷更高兴。” 茨木在他掌下低喘着却忍不住笑道:“挚友就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