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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残缺的他,因为爱而完整了灵魂的一角。 (第1/3页)
爱可以佯装吗,假戏可以真做吗? 王越不知道答案,可他觉得在扮演恋爱中的自己时,却真真切切地爱上了那个遥不可及的男人,如同抱柱的尾生、扑火的蛾,图一时镜花水月、至死方休,在厚实的怀抱、温热的鼻息中,在一声声压低了嗓音的“喜欢你”中,迷失了来路的方向,认不清这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情真意切。 交往的第一周,凌睿看上去完全没有腻味要分手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向凌姨展示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凌姨又惊又喜,拽着凌睿教训了一通,说什么要对小越好、不要辜负人家之类的话,把王越逗得羞红了脸。 交往的第一个月,凌睿背着王越,和同事换了班,提早回家准备了一道烛光晚餐,从买菜到下厨都是他亲手准备的,凌姨担任厨艺指导,王超负责拉礼花。当王越下班后,就被四散的彩色纸片吓了一跳,众人欢呼簇拥着他,凌睿点燃了蜡烛,“纪念我们小越上班六个月!也纪念我们交往的第一个月。”有几道菜还炒焦了,王越刚想安慰辛苦的大厨,凌睿就趁着凌姨背过去的时候,伸手捂住了王超的眼睛,飞快地在他的嘴角落下了一个吻。 交往的第三个月,王越带着王超去医院复查取药,凌睿抽空陪两人一起回家。累了一整天,一上车王超就抱着他的蓝色小包睡着了,王越靠在凌睿的肩头,与他十指交扣,沉默地注视车窗外来往的人流。凌睿把两人送到家楼下,自己再让司机开回医院继续值班,握着王越的手却没有松开,拇指摩挲着他拇指上的旧疤痕:“……我晚上就不回家吃饭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题目就打微信视频给我。” 有外人在场,王越面皮薄,抽了手就想走:“……我可以打电话。” “想看看你,电话看不到。”没等王越反应过来,凌睿就轻轻搂了下他,催促道,“快上去吧,外边冷。” 或许天上的云真的会爱上地上的泥。 交往的第五个月,王越清楚今天下午凌睿没班,就送了便当去他的诊室,中午医院内还有寥寥的病人等待,有眼熟的医生护士同王越打了个招呼。 王越敲开凌睿紧闭的诊室门,刚把便当盒放在小桌子上,就被那人掐着腰圈进怀里,抵在墙上亲。他侧头躲避,笑着说:“哥,哥,先吃饭。” 准备下班,凌睿脱了白大褂,正披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刚刚消毒过的手指还带着酒精的气味,托着他的脸颊,一低头就准确地含住了他的唇瓣,湿热的舌急切地探进他的嘴里。 王越攀着他的肩膀,被吻得眼尾发红、气喘吁吁,因为赶路而干燥起皮的唇被吮得水红湿润,舌根发酸,也不敢推开他,一面指尖顺着那人的发丝缓缓捋后脑勺安抚,一面迎合起这场狂风骤雨的吻来。 不能怪他,只是两人交往以来从未再进一步,王越被压在三楼的房间、二楼的卧室、凌睿的车上,乃至于学习的桌上亲,凌睿又吻得极深,没有二十分钟都结束不了,常常把王越的唇亲得红肿发烫。除了吻,凌睿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好似又做回那个翩翩的君子,只谈柏拉图的恋爱,可王越不是傻子,不能感觉到抵在他腰间的硬物。 他打算挑明,就在今天。 王越坐在桌边抬起下巴,任由凌睿用湿纸巾替他擦去嘴角的液体,他拍拍凌睿的手背:“……快吃饭吧,不然就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