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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manent I (第2/3页)
:我必须尽快见到他们。 手指握住门把手再拉开,陆沉家一贯清冷的客厅里如今聚集了六个男人。他们高大的身影将宽敞的客厅都映衬得拥挤了起来,在我开门的瞬间,刚好撞见萧逸怒气冲冲地向卧室的方向走来、却被陆沉半路截住去路的画面。 二人面对面地僵持着,听见我开门的声响后,萧逸抬头看向我,原本锋芒毕露的绿眸蓦地转换成了讶异和担忧。 “萧小五……” 他轻唤。背向我而立的陆沉也在同一时刻半转过身。 看着我,那双红眸里蕴藏着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互相碰撞又融合,但最终沉淀下来的,似乎是一种近似痛苦的自责。 “怎么醒了?你应该再多休息一会的。” ******************** 数小时前。 当血族毒液的效用从周严体内退却后,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床上的女孩早已被他欺负得昏睡了过去,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床铺、和她身上斑驳的印痕,内心涌过一阵莫名的痛觉。他想这其中有一半是因为得到小姐的感觉太过幸福、另一半,则是因为这阵幸福很快就要终结了。 事到如今,周严已经不再抱有侥幸。他很清楚,当太阳再次升起时,迎接他的将会是一场无法获赦的审判。少爷会杀了他,如果他还想保留最后一丝体面,他也可以主动去领罚……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场由他主演的戏剧终究是该落幕了。 摇了摇头,周严清空了脑海里纷乱的思绪。至少现在,在他还有选择权的时候,他不想再去思考任何问题了。拦腰抱起床上的女孩,男人带她走进浴室,打算帮她洗去身上的污秽。 他洗得很仔细,用手心和视线记录着她身上的每一条曲线,就像是想要把它们烙印在灵魂深处,好让他能够将其带去生死线的彼端。 洗好后,周严用毛巾轻轻擦干她皮肤上的水珠,又帮她换上了一套自己的睡衣,最终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到了床上。 他没有陪她一起入睡,尽管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亲近她,他还是忍住了试图从背后拥她入怀的冲动。周严给她盖好了被子,就这样默默坐在床边守了一夜。他静看她的睡颜,眼神透出丝毫不加掩饰的深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那坚挺的身姿只是安静地坐着,轮廓渐渐和夜色融为一体。 早上,一通电话终于使周严舍得移动身体了。 桌角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声音在这静谧的屋子里显得有些聒噪。为了不吵醒小姐,周严很快就拿起手机,快步走出了房门。 那是少爷的来电。 不知为何,当周严在手机屏幕上看见少爷的名字时,比起畏惧,他反而觉得释然了许多。 “少爷,是我。” 他勇敢地接起了电话,声音如往常一样冷静。 回应他的是一阵无言的寂静,几秒钟后,听筒里回传出简短的两个字: “解释。” 陆沉的声线听起来冰冷而淡漠,仿佛他并不是在试图探寻真相,而是在命令周严坦白自己的罪行。 眼帘低垂,周严知道,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想过要为自己狡辩,或者编造一些尽量完美的谎言,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些可笑的念头。作为陆沉最得力的手下,他明白少爷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得知小姐的动向,天赋、眼线……只要他想,他可以知道有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隐瞒是无用的,他该为自己守住那最后一丁点尊严。 所以片刻后,周严选择毫无保留地向陆沉坦白了一切。 血族少主全程只字未言地听完了他的叙述,周严默默承受着电话另一端的死寂,那种对着虚无独白的感觉就像在向神祇兀自忏悔一般,短暂的几分钟被拉得很长,让他的灵魂饱受折磨。 最后一字脱口而出,周严终于感到了生命进入倒计时的实感。 他预判着少爷将会施与他何种惩罚,又在脑海里构想死亡与永生的联系。然而少时过去,陆沉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 “把她带到我的宅邸。今天下午,我会回到光启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