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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她垂着眼不看他们,手掌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步履有些蹒跚,在苏忆秋靠近欲扶她一把时,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不用……谢谢你,我自己能走。” 苏忆秋闻言也不勉强,跟着她慢慢走回之前等待手术的病房,在她躺下休息时给她接了杯热水,又把她的衣服放到她伸手就能够到的床头。 她本身没有什么泛滥的圣母心,只是秦思学说让她留下帮忙,又没说具体帮什么,她认为这样是能帮的都帮了,算是尽力践约,聊胜于无地还上了点一直以来从学长那得到太多好处的人情。 秦思学抱臂站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见小氿的脸色有缓和,开口道,“我先去停车场取车。”又看向苏忆秋,“能走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开到门口。” “好。”她应了声 ,低头继续看手机上存着的电子文档。 他的脚步声渐渐在走廊里消失,小氿心里忽然有点紧张。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放她们单独相处,他就不怕她说漏些什么吗? 她做不到故意说些什么来破坏他们的感情,那太坏了,可她好像还隐隐盼着对方能问点什么,这样有什么不好说的,或是说得和他对不上的地方,她也不是有心的……万一……他们会吵架和分手…… 思及至此,她又产生了强烈的自我厌恶。 她还能得到爱情吗?她还相信爱吗?她还配被爱吗?男人们只想玩弄她,欺骗她,利用她,玩够了,就会去爱正常人,和清白的女孩子谈婚论嫁。 就像……秦先生会喜欢的对象,还不是这种不谙世事的乖乖女,天真纯洁,善良到傻乎乎的,像是自小就无忧无虑地长大,未尝过世间疾苦,也不知人心险恶……为什么这样的幸运不能分给她一点…… 苏忆秋坐在另一张空床上,余光中病床上的女孩子怔怔地看了她一阵子,忽然又落下泪来。 抬头,四目相对,她没法装看不见,苏忆秋极弱的共情能力自然没法体会这种自哀自怜的情绪,她习惯性地从逻辑出发思考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从哪一方面来安慰她。 她是因为那种“杀掉自己小孩”的堕胎有罪论而痛苦,还是因为那个囊胚另一半染色体来源的对象而伤心?或者是术后激素骤降引发的情绪低落?也可能……是她还对秦思学有些难以割舍的感情? 略一权衡,不管从立场,还是义务,她决定还是遵循说错不如不说的原则。 万一她的安慰反倒给人家添堵,招人怨恨……不如继续装傻的好。 “你哪里疼吗?用不用我叫护士来?” “不用。”小氿摇摇头,抬起手背使劲揉了揉眼睛,“你给……他,打电话吧,我想我可以走了。” 她今年刚刚大学毕业,之所以找了一份不那么满意的工作,拿着微薄的实习工资与人合租,是为了留在这个城市,能继续和爱的人在一起,真相却是——她只是个为不值得的人牺牲和付出而自我感动的笨蛋。 也许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个玩得起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坐上赌桌,直至输无可输,狼狈离场。 全程陪同下来,苏忆秋认为自己也扩展了一些新知识,虽然不一定用得上,但多了解了解也没坏处。 三个人在一起时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送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