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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逃 (第2/3页)
样给她止血的。她有样学样,含着江远岫的手指嘬了嘬。 江远岫感受到了指尖的湿热,回过神来发觉那湿热之处是许盎春的嘴,些微沾染了他的血液,更显得殷红欲滴,似花似果,总归不该长在人脸上。 他心头一跳,抽出自己的手指,“你干什么?” “止血,娘说这样就不流血了。” 江远岫感到一阵恶心,受伤了应该抹药才对,怎么能舔伤口呢? 但他再看,发觉手指果然不再流血。许盎春坐在他旁边,给他的手指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直把纤细的指尖缠成一个棒槌,手都无法并拢。 许盎春并不认为是她缠纱布缠得过多,反而认为是江远岫受伤太重,朝门外喊道:“爹,别让秀秀干活了。” 她爹同样喊回来,“那这么多活怎么办?你要累死你爹?” “我干。” 说着她跑出去,拿着菜刀对菜板一通劈砍,偏偏她力气不小,险些把刀砍得卷了刃,嘴里却道:“爹我帮你切菜。” 春她爹忙把菜刀夺下,“切菜不用你,去看着灶口的火。” “好!”她一口应下,便将柴全添到了灶里,不一会儿锅盖开始冒白气,春她爹说:“再添点。” “没柴了。”许盎春理所当然地仰头说:“爹,把门板子拆下来烧吧。” “你不如把你爹也烧了。”春她爹一把拎起她,“上一边儿去。” 说罢他去后院抱柴。许盎春又将目光投向了院外的木盆,里面泡着许多衣服,她拿起一件来在搓衣板上揉了揉,发现揉出许多泡沫,泡沫浮在水上,阳光一照竟然是彩色的。 她将手合拢住,掬起那团泡沫,放在手里左看右看,觉得泡沫像糖,应当十分美味,于是她伸舌尖去舔,然而一舔泡沫就破了。 溅到她嘴里阵阵发苦,许盎春龇牙咧嘴找水漱了漱口,偷空看了一眼江远岫,发觉他眉眼弯弯正在笑。 许盎春也笑起来,说道:“我还没有见过秀秀笑,秀秀笑起来好看。” 江远岫立刻收住脸上的表情,摸摸自己发酸的脸颊,他竟然笑了这么久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他一定是在笑许盎春的傻,一定是。 因为江远岫伤到了手,许盎春坚信他是一点活也干不了,要不是上厕所得亲自去,她大约也要替一替。 虽然不能干活,但他可以出去玩,许盎春在十岁之前有许多朋友,但后来大家都说她是个傻子,便都不同她一起玩。这下她有了夫郎,那么夫郎便是她最亲密的朋友。 然而江远岫有时在她眼里是朋友,有时就变成了一个漂亮娃娃,她像打扮娃娃一样给江远岫买衣服买首饰。春她爹搡搡许青:“你看看这是过日子的样子?干脆把家安在街上算了。” 许青却不以为然,笑呵呵地说:“我和你刚成婚的时候,不也一天带你上街上八趟?乖乖这是尝到夫郎的好处了。” 春她爹依然忧心忡忡,“可他俩老了之后可怎么办?” 二人一个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