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仗石x月泉淮】明月照我_不该独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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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独醒 (第6/6页)

他们都待在船上,记忆是混沌的,充斥着射精和高潮,酣眠都是奢侈,呻吟和喘息在海上一阵高过一阵,仿佛穿越绮丽的生死边界。

    他们几乎所有时间都在交媾,糜烂至极。康杖石把月泉淮的脚压下去,狠狠顶进xiaoxue的最深处,囊袋重重地撞在他的臀瓣上。月泉淮跟他较劲似的,被cao得眼眶都红了,咬着唇不说一句话,拼命夹紧后xue,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

    康杖石呼吸粗重,xue里的性器涨得更大,用力顶进最深处那窄小的腔体,硕大guitou挤压得内壁生疼。月泉淮只好勉力咬牙放松肠道接受,努力忍耐之时,身上人却突然发力,性器顶得更深,狠狠撞在潮热软rou上。他瞬间被逼出眼泪,红着眼睛叫道:“给我滚出去......”

    康杖石自然不会停,掐着他的腰猛干。yin事之中他们的灵魂似乎在相互渗透,身体也能完完全全地属于对方。性就像一场疾病,激流在他们的躯体里漫卷骇浪,把屏障悉数摧毁。累了,便裸裎而睡,如两片光滑的叶子在春水里悠悠荡荡。

    走到舫外船板上,从世界手中偷出最后一点时光。潮浪扑来,吐出泡沫,回旋,倒退,他们在一片蓝中光着身体,看阳光在滴滴答答地漏水。康杖石转过头,看月泉淮的胸膛白得像是跳动的月亮,他的感官活络起来,攫住这抹清辉,捕获令人有晕眩感的海吼,在船的颠踬中又一次将眼前这个少年近乎渴求般的贯穿。阳光滴下来,融进他们亲吻的嘴唇上,融进yinjing头部吐出的yin丝里,融进亦是入侵亦是包裹的交合处。

    落日的时候,他们结束了最后一次交媾,披上了衣服,回归了自我。太阳的余晖绵绵密密地散装,并不壮观,死沉沉一般,像是飘在海上的莽草。大海变化无常,康杖石看了看天,知道要归岸了。果不其然,脚刚刚踏到岸上,潮浪便开始翻滚,海仿佛千万头猛兽开始嘶吼,掀出大浪,露出尖齿嘲弄渺小的猎物。

    这样的风暴难见,抓着时间最后一点尾巴,他们登上崖壁,居高临下地看无涯幽暗海洋和携着风一起咆哮的浪,波澜壮阔,气势宏伟,看起来能压倒一切。

    他们沉默着,如铁球丢入湖里再也浮不起来。康杖石眺望着海,看波涛翻滚,半晌才转过头去,话已经在齿间蓄势待发。然而月泉淮似乎没有感受到他的视线,被慑住一般紧紧盯着汹涌的浪涛,眼瞳深处像是潮湿黑夜髹上浮光。

    康杖石眼皮直跳,只觉得要干些什么,比如拉住他。就在他即将遵从直觉伸出手之时,月泉淮却先一步跃入水中,扎进滔天的浪里。康杖石的视线定格在黑色的水花中,惊愕极了,脑子竟一时宕成空白。然而还没等他从空白里走出,月泉淮就浮出水面,速度非常快地游着,升火举爨般,逆风而上地破开巨浪。

    他的身躯比起大海来说是那么浅那么渺小,随着波涛起起伏伏,像月亮印在水面又被打破了的模样。康杖石也跳进海里,在汹涌的浪中逆行,努力游到他的身边。他自认为水性很好,但月泉淮比他更快,像是在奋力抵抗风浪。少年白皙又线条流畅的身躯在墨色的水里忽生忽灭,总有从实而虚、从虚而实的跌宕感,大海沉默狂啸,风浪卷天扑下。

    待浪小了,风也弱了后,才好不容易离得近些了,康杖石伸出手拉他,月泉淮一够着他的手臂便缠了上来,天上的云依然流动,不动声色地将月亮露了出来,照在他被水浸透的脸上。

    他抓着康杖石的手,用力得就像在抓一块浮木,声音新鲜且铿锵:“我想起来了——月泉淮,我的名字是月泉淮!”

    责备的话就一句都未能吐出了。浪声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康杖石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似乎是在重新描摹五官七窍。

    无边的墨色浪海,头悬一轮明月。清辉皎皎,人间若眠,枕的是月,夜中若渴,饮的是银瓶泻浆。

    取水浇梦土,举头望天,自东海而来,得见明月,跌落于漾漾天水,少侠过情关,当是不瘦不灭,翻姿成半。

    人间若有梦,不该独醒,枕月而眠,拥月入怀,饮清辉洒泻浆。就让月将他灼伤罢,坠入眸里,即使眼睛渗泪,也不要眨眼。

    大海之中,康杖石搂着他,笑道:“是了,你该是这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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